的傷,立即想到姬無咎的侍衛。
侍衛是小腿被傷,喊他過來時他臉上還有些茫然,走路一瘸一拐。
把褲腿掀開一看,果不其然,小腿被荊棘扎過的地方腫得有兩個拳頭大。
姬無咎:“你不覺得難受嗎?”
腿傷得這麼嚴重,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侍衛:“有點疼,屬下吃過丹藥,還以為是丹藥效果不夠好,傷口沒完全恢復。”
他剛才一直忙著生火,來來回回走路時沒有任何痛感。
林霧朝姬無咎伸手,“給我一把匕首。”
“你沒有匕首嗎?”姬無咎隨口問道,拔出匕首遞給林霧。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送你一把。”
林霧接過匕首,刀尖扎進侍衛腿上的膿包裡,“不是,我只是不想髒了自己的匕首。”
刀尖刺破膿包,黃色的膿水往下流,這一幕著實有點噁心。
姬無咎看著那把插進膿包裡的匕首,臉上表情凝重,這把匕首他不打算要了,就算洗乾淨也不能再用。
刀尖在膿包裡挑來挑去,林霧問侍衛:“有什麼感覺嗎?”
侍衛搖頭,“就有點麻麻癢癢,跟剛才一樣,沒有其他感覺。”
林霧指尖掐訣,凝出清水沖洗他腿上的膿包,傷口兩邊的皮肉變成荊棘一樣的暗紫色,她把壞的肉削掉。
“你在找什麼?”姬無咎見她翻來覆去地找,忍不住問道。
林霧的手停下,匕首剜掉周邊的皮肉,森白的刀尖下,有一粒小小的肉芽一樣的東西。
姬無咎:“這是什麼?”
林霧往後退一點,“你可以湊近看看。”
姬無咎往前靠近,看清那個肉芽到底是什麼東西——那竟是一個縮小數倍的荊棘,暗紫色、表面帶刺,雖然很小,但他不會看錯。
他背後頓時驚起一片涼意,荊棘無聲無息地附在人的皮肉下生長,人還無知無覺,若是林霧沒有發現,侍衛就會慢慢變成荊棘的養料,直到被荊棘吸乾死亡。
吳叔看清那小小的荊棘芽,臉上同樣帶著驚駭,“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少見多怪。”林霧沒太在意,把匕首遞還給姬無咎。
姬無咎沒接匕首,讓林霧把它拿走,現在這把匕首不僅意味著膿液,還有驚悚寄生的荊棘。
“你怎麼知道他腿上有這個東西,而且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那些荊棘這麼弱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既然它攻擊力不強,那麼一定會在其他地方把這個弱勢彌補回來,比如寄生繁殖。”
林霧把匕首隨手放地上,燕歸辭牽起她的手,手帕沾溼為其擦拭。
林霧繼續說道:“秘境裡的危機數不勝數,只有你看不到的,沒有你想不到的,你們是皇孫貴族,與之鬥爭的都是人,不瞭解野外的這些危險也正常,等你們多走幾處秘境就懂了。”
姬無咎:“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讓它就這樣長下去。”
“挖掉就行。”林霧姿態隨意,回去繼續喝湯。
“看是長在肉裡還是已經長到骨頭裡,要是長到骨頭就難受些,需要把骨頭削掉,動手的時候仔細一些,注意它的根,要把所有的根全部挖出來用火燒掉。”
眾人見她沒有太在意這件事,說明確實不嚴重,懸著的心放回去。
一個侍衛拿起地上的匕首,按照林霧說的話削去傷口處的荊棘芽。
其餘人圍成一圈觀看,一起觀察有沒有遺漏的荊棘根,割出一塊肉後馬上丟進火堆中。>br />
先前割自己腿上的肉,侍衛還沒有感覺,在刀尖碰到荊棘芽時卻疼得嗷嗷叫,他被兄弟們摁住堵嘴,宛若殺豬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