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辭,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比劃,“這是幾?”
“這是林霧。”燕歸辭抬手握住她的手掌。
林霧:……
很好,果然一杯倒。
前有虎視眈眈的餘郡司,旁邊有個不知東西的醉鬼,真讓人頭疼。
剛才的一擊讓陣法破碎,香濃的酒味散開,攔都攔不住。
有吃瓜群眾喊道:“你們偷偷飲酒!”
林霧扶額,好的,現在頭更疼了。
葉清黎站起,直視一旁的鄔盈月,鄔盈月也看見她,哼笑道:“葉清黎,你學我進麓山學院也就算了,沒想到還淪落到和妖混在一起。”
兩人家族在同一個地方,兩家從老祖宗開始就相互看不順眼,小輩之間也常有明爭暗鬥。
兩人同年,鄔家為壓葉家一頭,硬是使勁砸資源提高鄔盈月的實力,讓她提前一年考試入學,葉家對這種揠苗助長的行為十分鄙薄。
裴修風左看看右看看,絲毫不擔心地低頭把杯子裡的酒喝完。
外出的弟子大多不知道燕歸辭入學的事,也不清楚轟動一時的問天陣,此刻聽聞燕歸辭是妖,看過來的眼神也變得古怪。
林霧摘下燕歸辭的弟子牌舉到半空,“他是鐵金鐸的弟子,希望瞎眼的各位仔細看看,與其關心他,不如關心關心自己在考核之後還能不能留在學院。”
一番殺人誅心的話成功讓許多弟子臉色一變,不管哪個年級,考核成績太差都是會被趕出學院的!
有些吃瓜弟子再聽不下去,捂著心口快速把飯扒拉完,匆匆跑去學習。
餘郡司冷笑一聲,“妖就是妖,鐵長老太過仁慈,什麼東西都能收為弟子。”
“不然你也去試試看,看他收不收你這坨東西?”林霧猶如一個炮仗,火力全開。
“上次我們碰面,我是煉氣你是築基,這次遇見,我變成築基,等下次見到,會不會我已經金丹,而你還是築基?真是垃圾。”
夾槍帶棍的一番話讓餘郡司眼珠顫動,一時心梗。
鄔盈月:“林霧,我們是你的師兄師姐,你連什麼是尊敬長輩都不知道嗎?”
林霧:“師長是師長,你們是你們,你氣息懸浮,是磕了多少丹藥才送上築基的?底子不牢,這輩子也就這樣,一眼望到頭,真是悲哀。”
她罵得起勁,炮口又對準那群不知姓名的小跟班。
“跟狗一樣巴結跪舔有用嗎?除了逢年過節的三瓜兩棗,他們威風你們擋刀之外,你們還能得到什麼?我看你們資質不差,自發向上說不定還更有前途,真是愚蠢。”
興致上頭,把圍觀群眾也一頓罵:“就知道看熱鬧,不知道看熱鬧最容易受牽連嗎?有這個功夫多吃點飯能長高,多學點東西能增智,一天天的淨知道浪費光陰。”
全場寂靜,如同第一次見她讓妖報名而使出問天陣時那般沉默。
餘郡司和鄔盈月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平時互看不順眼頂多就是陰陽怪氣,再不行直接動手,哪有這樣不顧臉面破口大罵的。
“別人都有錯,那你有沒有?”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霧理直氣壯道:“我的錯就是太優秀,總是引起小心眼的嫉妒。”
她回過頭去,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個時候插嘴。
張開的嘴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