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
趙少岐:“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林霧反問。
趙少岐:“他私自行動,探聽你不想說的事情,你難道不生氣?不應該給點懲罰?”
林霧:“說得有道理,那就扣他的錢好了。”
趙少岐瞪大眼睛,肩上的龜妖表情與他同步,他們是來看林霧扣錢的嗎?
不是!
他們是來看兩人心生間隙,分裂爭吵,最好分道揚鑣的!
兩人異口同聲:“腦子有病!”
一個腦子有病,另一個腦子也有病!
兩人憤憤離去,一唱一和的吐槽聲迴盪在寂靜的深林中,久久不散。
林霧摸摸腦袋,覺得自己的腦子挺正常的呀,他倆才神經!
回到休息的地方,林霧還是沒想明白燕歸辭為什麼要去討一頓打,白白傷得這麼重。
如果不是實在維持不住人形,他不會在弟子面前展露出原形。
想不明白的事,她乾脆不想,頗為肉疼地拿出唯一一顆珍貴丹藥喂進燕歸辭嘴裡,要不是她也會疼,她恨不得他多體驗一下這種疼痛長長教訓!
拿丹藥的時候看到旁邊的妖丹,指甲蓋大小的金色妖丹像剔透的琉璃珠子,流光溢彩。
她拿起妖丹,靈力將其裹住粉碎,磅礴妖力在手中翻騰,她抽出一縷注入燕歸辭體內,控制住餘下沸騰的想要湧入他身體的妖力。
好在燕歸辭的承受能力比較高,她慢慢加大用量,在天亮前把所有妖力都送入燕歸辭體內。
小黑蛇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不過共感到體內的疼痛大大緩解,身體暖洋洋的。
林霧疲憊至極,打了個哈欠。
沒有燕歸辭鋪的柔軟床鋪,她又實在犯懶,乾脆在樹上找幾根勉強過得去的枝幹,拿出毛毯隨意一扔,躺上去休息。
她幾乎是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就睡過去,再無意識。
天邊泛起魚肚白,林子裡開始出現嘈雜的鳥叫聲。
燕歸辭緩緩睜開眼,下意識揮散吵鬧的鳥兒,讓叢林重歸寂靜。
意識回籠,他變回人形,身上黑色的衣服樣式和之前一樣,材質卻全然不同,不再是玄玉絲的布料,而是自身鱗片凝成,水火不侵。
他做了個短暫的夢,夢裡有隻九尾狐教他如何在變換人形時把衣服保留下來,而後九尾狐把夢打散,催他醒來。
身下是大樹密集的枝椏,他躺在柔軟的毛毯上,旁邊是沉睡的林霧。
太陽露出一小塊,紅色光芒打在林霧臉上,為她抹上一層胭脂。
他伸出手,指尖觸碰到溫熱柔軟的臉頰,林霧眉毛動動,沒有醒來。
手指從眉眼往下滑,經過筆挺的鼻樑,來到不點而紅的朱唇,在唇上淺淺摩擦幾下。
林霧去殺梁烽,帶上李聞洲卻沒有帶上他。
她似乎沒有同伴,連視作友人的葉清黎和稱為師父的裴修風都沒能參與進她瘋狂的計劃,她只帶了一個必死的李聞洲。
她將他看作需要看顧的弱者,他應當高興才是,可以慢慢成長,直到脫離她的控制。
可是……可是……
手掌環繞住林霧的脖子,細白的脖頸躺在手中,彷彿一用力就能折斷,拇指壓著她的脈搏,感受到一下一下跳動的心臟。
暖香襲來,這是離得極近才能聞到的暖意,再退一些,就只能聞到冷香,就像此刻的林子,清冽味道只停留一刻,日出即散,怎麼也抓不住。
被抓住脖子的林霧不太舒服,眼睛睜開一條縫,睡眼惺忪,抬手推推燕歸辭,“幹嘛?”
她的力道很輕,像在心口撓一下癢。
燕歸辭鬆開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