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著尾巴愜意遊動。
貓臉看不出情緒,乖乖由林霧託著臉。
林霧鬆開手,揉著它的頭,一條魚忽然躍出水面叼住一片落葉,落地時濺起些許水珠,在陽光折射下翻出光來。
球球盯著水珠,向前伸出毛茸茸的爪子。
林霧一看有戲,回頭使喚燕歸辭。
水底自由的魚兒們忽然感覺一道巨力傳來,它們莫名其妙的飛起又落下,感受一把此生未有的刺激。
水珠飛濺,涼風拂面,一派愜意。
這種快樂終止於一條手臂長的大魚,它被弄起的方向和球球很近,或許是突然離水讓它變得緊張,它猛地一甩尾……甩在球球臉上。
時間彷彿靜止,林霧大驚,抱起球球左看右看,“沒事吧沒事吧?我馬上把那條魚千刀萬剮!”
球球臉上沾了幾滴水珠,看著更為抑鬱了。
林霧彷彿殺了十年魚的冰冷目光落在燕歸辭身上,燕歸辭避開她的視線,自覺下水將罪魁禍首抓上岸。
今日看魚之旅再進行不下去,這條魚被帶回廚房片好,留著放到晚上煮魚肉火鍋。
傍晚時分,林霧又抱著球球去山頂看夕陽。
燕歸辭硬是從球球那張貓臉上看出一份生無可戀,他反思林霧平日對他的言行是否刻意針對,畢竟她對貓也能反覆折騰,還是對一隻捏著她性命的貓。
晚風吹來,像裹了一層晚霞,帶著白日將盡的涼意。
身邊的草尖隨風搖晃,溫柔拂過手掌,藥田裡淺淡清苦的藥味也被吹來,兩人坐在山頂面朝落日,中間趴著一直毛髮蓬鬆的貓,餘暉將影子拉得很長。
燕歸辭手掌隨意搭在草地上,一隻爪子忽然踩上他的手背,軟乎乎的,他偏頭看去,手指動了動,手掌翻轉捏捏它的小爪子。
“你做的這些,真的有用麼?”他問。
林霧坦然道:“不知道。”
燕歸辭:“那為什麼還要做?”
林霧:“總得找點事情做,順便給名醫一點時間讓他琢磨解藥藥方。”
燕歸辭:“藥方不是有了?”
“貓康健無虞,就算有病也輪不到我們來治,所謂哄貓高興只不過是個由頭,不過既然他這樣說了,我們也得做個樣子。”林霧拔起腳邊的雜草。
“他目前所知應當不全,為了在我們面前顯擺,才這麼快告訴我們一些資訊。”
燕歸辭目光落在她手中即將成型的草環上,“他不收錢,第一個條件又如此簡單,後面估計會很難。”
林霧:“你覺得石韋家底如何?”
“極富。”燕歸辭思索,答。
石韋父子身上衣服都是難得的料子,桌椅傢俱也是稀有木材打造,更不用說一座山的藥材種植,還要僱人來維護,處處彰顯財富。
林霧輕笑,“都說名醫大多對醫術痴狂,專心醫道不愛俗物,石韋先前對疑難雜症的興趣不似作假,不然不會研究一整夜的同生蠱,可偏偏還愛富又愛面子,的確與眾不同。”
球球蹭了蹭燕歸辭的掌心,他下意識揉回去,“要出多少?”
林霧臉上閃過一絲肉痛,虛弱道:“給一半,反正我們看著就是窮鬼。”
燕歸辭:……
一半,那也已經很多了,林霧身上的錢都是從六個刺客身上扒來,減去分給燕歸辭的一部分,已經路上消耗的現在身上總共也就剩下兩萬三千二百一十一塊靈石。
至於為什麼這麼精確,當然是時不時就拿出來數一數。
林霧眼眸一利,“你也要出一半。”
雖然燕歸辭的錢不多,但是不能她一個人心痛。
燕歸辭:……
兩人一貓踩著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