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樣,但血液的氣味不同,林霧受過那麼多次傷,自然知道自己是人是妖,隨口調侃一句燕歸辭還當真了。
燕歸辭:“人也好妖也罷,沒什麼區別。”
林霧點點頭,“確實,在人界我能吊打一群人,在妖域照樣可以裝大妖橫著走。”
是什麼種族都不重要,實力才最要緊!
魚湯煮開,香味飄散,不遠處一個身影緩緩靠近。
兩人看過去,一個女子出現在眼前,一身紅衣勁裝,頭髮紮起,看上去幹淨利落,就是頭髮上粘的幾片碎草葉顯得有幾分狼狽。
她沒有露出任何妖形的部位,氣息平穩,實力不弱。
在這樣的偏僻地方遇見人,雙方都有些警惕。
女子沒太靠近兩人,在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停下,舀水洗一把臉,拿出乾糧開始啃。
燕歸辭打一碗湯給林霧,濃白的魚湯香氣四溢,另一個鍋裡還有炸得酥脆的小魚乾。
見兩人吃得香,女子嘴裡的乾糧怎麼也咽不下去,最終實在沒忍住,搭話道:“能不能給我吃一碗,我可以付錢。”
林霧點頭,“可以。”
女子端詳著兩人,笑道:“我叫鬱瑾鳶,相逢即是有緣,幸會幸會。”
林霧也在打量鬱瑾鳶,對方眉目英氣,姿態颯爽,接過空碗的動作沉穩規矩,從形象上看風塵僕僕,但言行舉止看著不像常年四處外出歷練的樣子。
林霧介紹他們的名字,然後直接打聽道:“你知道烏山草嗎?”
正在喝湯的鬱瑾鳶動作頓住,一雙眼目光如炬,“你們打聽這個做什麼?”
“自有用處。”林霧反問,“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鬱瑾鳶放下碗,“除了實在封閉的小地方之外,一般沒人會提到這個東西。”
林霧疑惑,“為什麼?”
在石韋嘴裡,烏山草就是一種妖域遍地都是,對妖族而言就是常見的止血靈藥,不至於提都不能提。
烏山草對人族來說藥用價值更大,先前會有妖族人偷偷帶烏山草到人界做交易,後面不知為什麼漸漸少了,到現在人界再很難找到烏山草。
鬱瑾鳶沒回答林霧的問題,反問道:“你們是逃犯?”
林霧眨眨眼睛,答道:“我們近幾十年都在人界,這兩天剛從人界回來。”
聽到答案的鬱瑾鳶眼睛發亮,之前說“逃犯”時不見她情緒起伏,聽到“人界”兩個字倒是激動起來。
“人界是什麼樣子?從這裡一直走能走出去嗎?”
林霧:“從這裡走估計不行,你過沙門關不是更快嗎?”
沙門關就是連線著兩族的大片沙漠,先前妖族想帶走姬無咎的時候就是過的沙門關。
鬱瑾鳶搖搖頭,沒解釋為什麼不行。
她說道:“烏山草五年前就沒了,自從妖王戴上一個喜歡烏山草的寵妃給的綠帽子,妖王就下令把所有烏山草除掉。”
林霧設想過許多種可能,萬萬沒想到答案如此簡單又離譜。
她皺眉道:“難道一株都沒有了嗎?”
鬱瑾鳶:“有當然也是有,人家偷偷種的妖王也無法完全禁止,只是現在烏山草的名字都不能提,找起來難度很大,或者你可以進妖宮看看,裡面的醫師或許有存貨。”
林霧指尖敲擊著瓷碗,嘆一口氣,果然事情沒一件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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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時不時噼啪響兩下, 火星迸濺,聽完鬱瑾鳶的話,林霧手裡的魚湯都不香了。
三人各自安靜喝湯, 心思各異。
鍋裡的魚湯見底時, 林霧抬頭往遠處看去,拿下掛在耳上的墨傘。
吹來的風裡帶著腳步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