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頭的錢。
岑萌萌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一臉興奮地將林霧拉進家裡。
“我在鍛造的時候突發靈感,在表面畫上從未畫過的畫,特別有意境。”
“這次練器讓我有所頓悟,相信不久之後我就能突破。”
“我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武器,你的想法真不錯,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林霧被話嘮的好姐妹大力拍著肩膀,感覺骨頭都要散架。
作為一個器修,岑萌萌能不能對自己有點自知之明?她的力道真的很重啊!
林霧躲開岑萌萌的手,無奈道:“說了半天,你倒是拿出來給我瞧瞧。”
“就在桌上。”岑萌萌伸手一指。
看著被紅布蓋住大半的銀盤,林霧陷入沉默,開始反思自己讓岑萌萌自由發揮的做法是不是不太合適,或許岑萌萌被甲方痛罵也不是那麼無辜的。
“是不是很有儀式感?”岑萌萌嘿嘿笑著,催促道,“快掀開看看,一定很驚喜。”
驚不驚喜先暫且按下不表,林霧做好受到驚嚇的準備,深吸一口氣,緩慢將紅布掀開。
一把小臂長度的摺扇靜靜躺在銀盤上,它摺合起來,表面是銀白色,乾淨光滑,花紋只有簡單幾筆。
林霧拿起扇子,手中分量不輕,將扇面開啟,一幅黑白水墨畫呈現在眼前。
陡峭高山,流雲霧靄,景色中冷清峭拔之感撲面而來,大面積的白沒有壓制住山的存在,濃淡相宜,孤高幽僻。
摺扇的骨架也是銀白色,被一條黑色線條貫穿在一起,又融入山景之中,低調內斂。
她一甩,摺扇邊緣彈射出刀片,在陽光下反著寒光。
手腕一壓一掀,摺扇上的景似乎流動起來,掀起的風綿柔吹拂,無聲將一塊金屬分割成兩步。
岑萌萌興沖沖道:“上面的圖還有迷幻效果,我把摺扇的每一處細節都發揮到極致,你覺得怎麼樣?”
這是岑萌萌的風格,各種隨意變換的武器形態和讓對手意料不到的效果,向來是她的拿手好戲。
確實有被驚喜到,林霧驚訝,如果這個時候岑萌萌的審美已經變成這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顧客抨擊她?
岑萌萌:“其實我覺得紅綠之色更好看,不過有一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看到遠處高山雲霧遮繞,覺得景色不錯,又聯想到你的名字,便做出這樣的圖案。”
林霧:“幸好我不叫林紅綠。”
其實她已經做好摺扇是紅綠配色的準備,在她千年後找岑萌萌做墨傘的時候,對方的風格就已經固定在黑白二色上。
也不知道受到過什麼刺激,才能讓岑萌萌的審美偏向兩個極端,她見過岑萌萌堆在倉庫裡的法器,一片奼紫嫣紅,刺瞎人眼。
難道是她這蝴蝶煽動翅膀掀起的風,已經提前影響到岑萌萌了?
岑萌萌捶一下她後背,“我只是覺得這個顏色配你的名字才弄成這樣,大紅才是最好看的,你不懂!”
林霧被捶得咳嗽兩下,看來岑萌萌的審美一時半會改變不了,她還是不要自作多情。
“多謝,上次已付全款,扇子我就帶走了。”
“像你這樣的顧客我還是第一次見,竟然一次就把錢交齊,就不怕我做得不好又不退你錢嗎?”岑萌萌問。
林霧玩笑道:“這不是怕沒錢付尾款嗎?當時有錢,肯定是當下付最好。”
岑萌萌:“沒錢也可以跟你朋友借呀,我看他挺大方。”
“你看,今天他就沒跟我過來。”林霧搖搖頭,“借錢這種事不能拖。”
岑萌萌:……
這種好心情維持只到抵達葉家,林霧一進入院子就得到一個壞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