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不過我倒是知道有一種妖,平常的方式殺不死它們,所以也被不知情的人誤認為有復生的能力。”
燕歸辭:“什麼妖?”
林霧:“畫皮。”
燕歸辭:“我從未聽過。”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林霧回憶道,“其實我也沒親眼見過,只是在一本書上看到有關記載。”
畫皮妖,以血液為食,吸食哪個生靈的血,就可以偽裝成那個生靈的種族。
吸妖獸血可以變妖獸,吸狼妖血可以變狼,吸人血自然也可以變成人,這種偽裝完美無缺。
畫皮妖原身是一副白骨,他們會披著一層外表行走在世間,可以隨意捏造容貌,因而得名畫皮。
這個種族心眼極小,一般都很記仇,傳說他們一生會遇到一個摯愛,他們的愛扭曲而瘋狂,即使得不到回應也抱著不撒手。
燕歸辭:“他們很難死嗎,粉身碎骨也不行?”
林霧:“說難也不難,只要火燒成灰就能死,不過在辨別不出是畫皮的情況下,一般人不會在弄死之後又焚燒屍體。”
這就導致畫皮有很多空子可鑽,就算被攔腰斬斷,他們也能再次拼接出身體。
見燕歸辭沉默,林霧狐疑道:“你不會連妖也想拿來做法器吧?”
妖和妖獸不同,妖獸沒有思想,只靠本能行事,而妖和人一樣有自己的思維,能說話會交流。
把妖當做煉製法器的材料,跟用人有什麼區別?
她說道:“你不會煉器練成瘋子了吧?我警告你,千萬別當科技狂魔。”
不然哪天走火入魔,他倆就要被正道追殺了。
燕歸辭:“我不會。”
他的解釋被林霧密集的話覆蓋,只能聽她細數做反派的悽慘後果。
相處這麼久,他已經知道“反派”是什麼意思,這些稀奇古怪的詞彙從林霧口中說出,是獨屬於她的有趣。
月亮在林霧細碎的聲音中升起,夜逐漸寧靜下去。
清晨,林霧去到主院繼續追查妖邪。
燕歸辭被杜橋攔住,杜橋冷聲道:“儘快動手,不能再等了。”
他後頸處沾著一點兒血跡,大概是昨晚又去和季秋瑄動手,看來他已經開始著急,連身上的痕跡都沒有仔細清理乾淨。
燕歸辭:“半個時辰後,城外向西十里的河邊見。”
杜橋:“為什麼要出去,你要做什麼?”
燕歸辭:“在葉家動手不可能避開林霧的耳目,我會把葉清黎帶到那裡,難道你不想親自動手嗎?”
“親自動手!好啊好啊!我來殺,我要將她身上的肉一片片剮下來,再把她的骨頭燒成灰!”杜橋滿眼興奮。
風吹動落葉,院子空蕩蕩,一片寂靜。
季秋瑄走出房間,站在門口,今日其他人都不在,他久違地感受到空無一人的院落。
安靜好啊,這地方本該就只有他和清黎兩個人。
他去往廚房,路上沒有惹人厭的身影,沒有人會分走清黎的注意力。
從廚房端出熬煮兩個時辰的雞湯,他臉上帶著笑,小心往回走。
走廊上,前方的木門明晃晃開著,季秋瑄定在原地,先前他出門的時候明明已經把門關好。
雞湯落地,鮮香四溢,打溼他的鞋子和衣角,油津津一片,凝出一層淺白色粉末,隨著他的走動飄落。
房間裡,林霧坐在葉清黎床頭,伸手撫摸她的臉頰,葉清黎睜著眼一眨不眨。
林霧聽到動靜,頭也沒回,開口道:“我就說她這樣的性子,就算是再怎麼喜歡一個人,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劍落灰。”
“把你的手拿開,誰允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