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自己的想法,若是將他的天賦強行扭到不適合他的方面上,豈不可惜?”
石韋:“他向來中庸,學什麼都快,但也不夠精,天賦點在哪裡總要試了才知道,他想學劍只不過是不想走我與他娘相同的路子,孩子脾氣。”
“是嗎?”林霧不置可否,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只是個求醫的,人家的家務事,輪不到她來指手畫腳。
任務二終於完成,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項。
夜晚,一顆光珠在林霧手裡滾來滾去,光線也隨著她的手來回跳動。
光珠“啪”一聲砸在桌上,珠子沒事,桌上出現一個凹痕。
“不是,他有病吧?”
思索良久的林霧,最終還是忍不住拍桌吐槽。
坐在對面的燕歸辭沒說話,面容在明滅燭光照映下豔如鬼魅。
林霧罵罵咧咧:“讓我們想給他道侶送什麼禮物,他還真想得出來,那是他老婆又不是我老婆,我怎麼知道她喜歡什麼東西,還難忘,我要是把他老婆打一頓,他老婆一定很難忘!”
燕歸辭:……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個禮物確實難忘。
是的,石韋給的最後一個任務,就是讓他們出個主意,在他道侶林秋雪的生辰之日送什麼禮物比較好。
他們來求醫的時候,林秋雪外出參與音修小會,明日就會回來,兩天後便是她生辰。
也就是說,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也不知道石韋到底什麼意思,是他太過直男,往常的禮物都不能哄林秋雪開心,還是常規的禮物入不了林秋雪的眼,所以才要別緻一點。
石韋什麼細節都沒有說清楚便將他們趕走,匆匆去煉丹。
說他重視道侶生辰吧,又好像不那麼重視,說不重視,卻又將其作為最後一個任務讓他們完成。
林霧嘆一口氣,拿出紙筆斟酌著寫下一行行字。
先列出一些她現在想到的東西,明天給石韋看過一遍,若有看中的就下山採買,現做已經來不及。
她榨乾腦子裡的想法,把筆遞給燕歸辭,“你來寫寫。”
燕歸辭握著筆久久不落,林霧皺眉:“想不出?”
腦袋這麼空空?
看出她想法的燕歸辭:“……我不識字。”
林霧愣住,一時語塞。
“只認識一些簡單的字,不太會寫。”燕歸辭補充道,漂亮的眼睛裡帶上些微忐忑。
“你能教我寫字嗎?”他問。
他的表情太過誠懇,姿態卑微。
林霧看著他,沒有立刻回答,像是在思考什麼。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燕歸辭嘴角向上扯一下。
“是我沒有自知之明,身為階下囚,不該提出這樣的請求。”
看似自由,也只是必須被折斷羽毛、禁錮看管的階下囚。
猶如被細雨打溼毛髮的貓,溼漉漉的眼睛轉過去,不願看見他人見他狼狽時的表情。
“也不是不行。”林霧從他手中拿過筆,抽出一張空白紙大手一揮,寫上一排字。
她道:“這些字都認識嗎?”
燕歸辭一個個字認真看過去,指尖點著幾個字道:“天、地、日、月。”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林霧念道。
“意思為天是青黑色的,地是黃色的,宇宙形成於混沌矇昧的荒蕪狀態中。太陽正了又斜,月亮圓了又缺,星辰佈滿在無邊的太空中。”
林霧曾去孤兒院做過義工,一些教小孩的知識還記著,她把燕歸辭當成無知的大齡兒童,拿出當年的耐心一字一句解釋。
“知道怎麼念,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