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一時之間也難以做出決定,韓雙成就說:“這樣吧,杜愛國,你回去一趟,把韓二振喊過來,我們看看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也讓曉陽組長來評判評判。你先去找,我們先商量這個接待勘測隊的事。”
杜愛國領命去了。
“杜順義啊,你一直負責聯絡的那個貧困戶,關於上次咱們村子裡準備接待驢友團的事,不是讓咱們村裡的老百姓把房間騰出來嗎?現在已經騰出來多少間了呀?”韓雙成詢問道。
杜順義回答說:“這件事不太好辦啊,到目前為止,大概騰出來有十來間吧。因為上次說驢友團大概有 20 多人,我考慮到一間住兩個人,所以十來間也就差不多夠了。而且這些騰出來的房間都是給驢友團保留的,按照時間推算的話,大概明天他們就該到了吧。”
韓雙成接著說:“是啊,現在確實不可能把這幾間房子讓給勘測隊啊,要是這樣做的話,我們可沒辦法向驢友團交代呀,當時跟人家可是說好了的,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聽到韓雙成的話,一眾幹部們也都陷入了沉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不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來。
他們眉頭緊鎖,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不停地用手撓著頭,絞盡腦汁地思考著應對之策,但卻始終無法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感到非常無奈和焦慮,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
說話的當口,杜愛國把韓二振給帶了過來。
韓二振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風雪衣”,那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人造棉服,主要特點就是輕便且能禦寒。這件衣服有好多處都已經露出了棉絮,他渾身上下還散發著一股油膩難聞的氣味。他的手裡提著一個大煙袋管,這是煙槍和菸斗的結合體,上面還挽著一個大煙袋荷包。韓二振的面色倒是顯得紅潤健康,只是那滿臉的皺紋,盡顯滄桑,他那雜亂無章的鬍子、略顯呆滯的眼神以及那亂蓬蓬的花白頭髮,無一不顯示出他是一個對生活已經失去希望的農村老大爺。
韓二振對屋裡的幹部們似乎有些懼怕,畏畏縮縮地站在門口,不太想進去。李曉陽見狀,趕緊招呼他:“來來來,韓大叔,進來坐吧,坐下來說話。”
看他還是猶豫不決的樣子,韓雙成把眼睛一瞪,厲聲說道:“趕緊給我滾進來,坐在那兒!沒聽到曉陽組長讓你坐下嗎?”
韓二振聽到韓雙成這樣訓斥他,反而變得稍微放鬆了一些,他也不吭聲,進來後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他誰也不看,拿起菸袋管,從荷包裡灌了一兜煙,用打火機點上,開始噴雲吐霧地抽了起來。
他的這一番舉動,讓李曉陽覺得有點想笑,怎麼會有這麼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呢?都已經 50 多歲了,還是這副模樣,也難怪老百姓都不待見他。想到這裡,李曉陽對於讓這樣的人做導遊給別人領路不禁有些嘀咕,不過人都已經來了,還是問一問,瞭解一下情況吧。
於是李曉陽就用很嚴肅的口氣說道:“韓二振,男,53歲,漢族,小學文化,家裡有一畝水澆地,20畝山林,早年間是獵戶,全國禁槍以後,你就在村裡邊給別人放羊放牛,現在就是種著一畝多地是吧?”
韓二振一開口就把他雷了一下:“咋的,犯法了?”
村幹部一幫人都笑了。
李曉陽也繃不住了,笑著跟他說:“沒犯法,我們現在想問一下你一年你掙多少錢啊?”
韓二振說:“你管我掙多少錢呢?我的錢反正不給你花。”
韓雙成把眼一瞪,說:“這麼大人了,連個話都不會說,好好說。”
韓二振就是怵韓雙成,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但是這種情況他也放低了姿態,說道:“我一年所有的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