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
她高興地建議道:“要不咱們還是聽城主的話再打他一頓吧。”
果然是和原主一起長大的。
桑念扶額。
謝沉舟人都不在這兒,哪來的機會得罪自己。
她反手敲了春兒一個腦崩兒,春兒“哎喲”一聲,捂住腦袋,淚眼汪汪地瞅著桑念。
桑念道:“以後你們不許欺負謝沉舟了。”
春兒:“啊?為什麼呀?”
桑念想了想,給出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
“他現在是我夫君,你們這麼對他,別人還怎麼看你家小姐?”
春兒撇嘴,“知道了。”
“還有,帶幾個人把我隔壁的屋子收拾出來,”桑念道,“以後謝沉舟住那兒。”
春兒差點跳起來:“為什麼呀!那是我的屋子!”
桑念:“……”
忘了,隔壁是春兒住的地方。
“那就在絃音閣找間離主屋近的空屋子給他。”她強調,“按照我的房間來佈置,該有的傢俱都得有,別弄張破席子往地上一鋪就是床了。”
春兒一副想翻白眼但又不敢只能硬憋回去的表情。
“可惡,那個謝沉舟果然狐媚!”她恨恨磨牙,“他把小姐你迷的昏頭轉向,都快找不著北了。”
話音未落,她又捱了一腦崩兒,滿臉委屈。
桑念尾調揚起:“還不去辦?”
春兒癟著嘴走了。
城主府的下人辦事效率很高,當晚,謝沉舟便站在了絃音閣前。
他全部的家當加起來不過幾件舊衣,搬家並不費什麼事。
前面引路的春兒一路都在碎碎念抱怨。
最後,春兒腳步停了停,警告道:
“你一個卑賤的逃奴能有今天,都是我們小姐的功勞。”
“小姐喜歡你,你便安安生生的陪著她,莫要再有其他想法,若還敢對小姐不敬——”
“你會死的很慘。”
謝沉舟越過她推開硃紅色的屋門,背對著她站在黑暗與燈光的交界處。
“我不是逃奴。”
春兒並不在乎:
“管你是不是,反正就一個玩意兒而已。”
說完,她一刻也不願多待,轉身就走。
“吱嘎——”
門闔上。
黑暗潮水般蔓延,一室寂然。
謝沉舟不知站了多久,終於挪動僵硬的雙腿,點起一盞燈。
燈光柔軟,驅散暗夜。
他坐在桌邊,環視四周,眼眸漆黑。
這裡的陳設佈置與桑唸的房間幾乎一模一樣,沒有一處不透著奢靡。
這就是她為自己選的籠子。
不過是隻雀鳥罷了。
【叮~謝沉舟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123070】
“噗——”
聽到系統提示音,桑念剛喝進嘴裡的茶一滴不漏全噴了出來。
她滿頭問號:“什麼玩意兒?”
六六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嗑瓜子,聞言,敷衍地晃了晃小爪子:
“謝沉舟對你掉好感度了。”
“?””
桑念:“不是,我幹嘛了啊?他突然就-10?”
六六掐著下巴沉思兩秒,恍然大悟:
“我知道為什麼了。”
桑念:“什麼?”
在桑念緊張的目光中,它緩緩開口:
“謝沉舟應該是——”
“瓜子磕多了嘴裡長泡泡了。”
桑念:“。”
桑念劈手奪過它的瓜子:“我看你是腦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