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對了,今日宗主喚你前去,你回來的這般晚,可是有要事?”
說到這件事,聞不語神色嚴肅許多:
“仙門與修羅殿,要開戰了。”
顧白一凜。
聞不語緩緩道:
“盟主與各位宗主已擬定初步計劃,十五日後,突襲魔界。”
顧白亦嚴肅起來:
“所有宗門一同聯手?”
聞不語:“沒錯。”
顧白思索幾秒:“誰打頭陣?”
聞不語:“逍遙與玄劍。”
顧白頷首:
“果然不出我所料,三宗一殿若不衝在前頭,其餘宗門怎會答應聯手。”
聞不語輕聲提醒:
“宗門裡的長老都被召來了玉京,現下正與宗主一同商量戰策,你也該做好準備,屆時你我二人,是必定要上的。”
顧白:“知道。”
聞不語神色沉重:
“兩界交戰,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顧白負手眺望遠方,淡聲道:
“若這一戰可保後世太平,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聞不語按了按眉心:
“但願吧……”
這一天後,蘇雪音果然如對顧白所說那樣,不再見嶽清兮。
一連三日,青年都穿著一身如火般的紅衣,站在客棧下等她。
她始終閉門不見,甚至連窗也未開一次,打定主意不給自己留半點念想。
小雨淅淅。
桑念和初瑤一起躲在門口看著,覺得這個情況很有些頭疼。
“阿音都說了不見,他幹嘛還每天都來?”初瑤抱怨道看,“煩死了,現在外面到處都在傳流言。”
說什麼的都有,說的最多的,是逍遙宗弟子如何不識好歹。
居然連嶽清兮都拒絕了。
初瑤氣笑了:
“說的好像我們逍遙高攀了他合歡宗似的,真真可笑至極。”
桑念憂心忡忡:
“我更擔心阿音,她這幾天都很沒精神。”
初瑤大大咧咧道:
“時間長了就放下了,反正他們總歸也沒認識幾天。”
真的會這樣嗎?
桑念心裡總覺得沒底。
忽地,一直沉默的青年跨過客棧大門,徑直走到了她們面前。
桑念忙站直了身體:
“有事?”
初瑤則警覺道:
“我不會讓你上去見阿音的。”
嶽清兮從懷中拿出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他沒撐傘,身上淋溼了大半,指尖也沾著潮溼的雨水,唯獨這封信保護的極好,半點未溼:
“勞駕替我將這封信轉交給雪音。”
初瑤不太樂意,桑念越過她伸手接過:
“沒問題。”
連吃三天閉門羹,嶽清兮沒有半點頹然之意,依舊笑意盈盈,語氣堅定:
“勞煩告訴她,我要隨師尊回宗門一趟,七日後回來。”
“屆時,我會繼續來這裡等她,直到她願意見我為止。”
桑念不由有些觸動,鄭重點頭:
“我會替你轉達的。”
嶽清兮微笑:
“多謝。”
他看了眼空蕩蕩的樓梯口,不再磨蹭,轉身大步離開。
桑念目送他離開,撐著下巴道:
“我覺得他好像沒有師兄他們說的那麼不好。”
初瑤認真起來: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劍修被合歡宗弟子始亂終棄嗎?那些人最後個個道心盡毀心魔纏身,嚴重的甚至還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