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鴻上人也是呆滯了。
還真是打劫。
雖然很氣憤,但他心裡也忍不住生出一個念頭。
前輩就是前輩,打劫起來都是這麼豪氣。
想想自己,坐鎮鼎星山,平時也就收點過路費,一次幾萬,十幾萬,小家氣。
再看看別人,開口就是千萬,或者一億。
這就是差距。
莫非,這就是格局上的差距嗎?
濱鴻上人艱難的開口,“前,前輩,晚輩沒,沒有這麼多靈石。”
呂少卿哼了一聲,“你們天天收過路費,沒賺個幾個億,你也好意思學人家收過路費。”
“我問你要這麼少,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
濱鴻上人聞言,一股怒氣再次直衝天靈蓋。
他要被氣笑了。
這還叫少,沒多要?
這條路又不是最繁榮的商道,不是所有人都從這裡過。
而且從這裡過的人他又不是誰都敢收,大勢力的商隊,他夾著尾巴吭都不敢吭一聲。
在這種地方,一年能收個三四千萬已經算好了。
再說了,手下也有人要養,一年下來,毛都沒剩下幾根。
張口就要一個億,你怎麼不去搶五家三派呢?
最近他臨近突破,要用靈石的地方更多了,他現在就沒多少靈石。
再說了,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給這麼多。
他咬了咬牙道,“前,前輩,晚輩願意給一千萬枚靈石,當冒犯前輩的賠禮如何?”
“一千萬枚靈石?”呂少卿聞言,深深鄙視,“打發叫花子啊!”
“前輩,不要和我開玩笑。”
馬德,如果是這樣,我寧願當個叫花子,你打發給我。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人嗎?你不給,別怪我親自動手。”
濱鴻上人心裡怒火更盛,也噌噌的冒出殺意。
濱鴻上人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前輩,難道真的要不給我一條活路嗎?”
“為什麼給?”呂少卿擺明了自己的態度,“不給我就動手了。”
濱鴻上人還在掙扎,“前輩這樣做,難道就不怕人笑話嗎?”
這話一出,濱鴻上人心裡的最後一個念頭被斷了。
他忽然大吼一聲,體內的靈力如同被點燃的火山,徹底爆發。
狂暴的靈力宣洩而出,恐怖的威壓讓俞濟等人紛紛吐血。
飛船更是在這股衝擊之下節節爆裂,四分五裂,化為漫天的碎片。
俞濟等人和眾多的貨物隨著碎片朝著地面散落。
濱鴻上人並沒有直接針對他們,他們隨被波及,連連吐血,但沒有徹底失去行動力,還可以面前護著自己落地。
落地之後,周逸修對著天上怒吼,“師父,殺,殺了他!”
差點就要被師父拋棄了。
但是周逸修不敢生師父的氣,他把一切都怪在呂少卿的身上。
如果不是呂少卿,今天所有事情斷然不會發生。
俞濟吐著血,不敢看天空上的戰鬥,他大聲吩咐,“走,快走”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具屍體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他們面前。
眾人悚然,定睛一看,忽然是剛才出手的濱鴻上人。
周逸修傻眼,看著額頭出現一個血洞,如同被人一劍洞穿腦門,滅殺靈魂,沒半分生機的濱鴻上人。
周逸修渾哆嗦著,最後雙腿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像傻了一樣。
俞濟等人也是頭皮發麻,這,這是什麼手段?
一招就把一位元嬰擊殺,連體內的元嬰都沒辦法逃脫,這是何等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