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如果看到兩棵梧桐樹如此表現,一口就把他們幹回原形,韶承絕對會自閉。
不過現在,呂少卿回來了,闊別三百多年沒見。
韶承只想好好和自己的徒弟說話,其它的他都主動忽略了。
韶承看著呂少卿,心疼的問,“這些年,你去了哪裡?”
旁邊的兩棵梧桐樹不抖了,齊刷刷舉起樹枝,像豎起耳朵一樣。
三百多年時間,呂少卿幹什麼去了,這個問題正常人都會好奇。
特別是在呂少卿消失的這段時間裡,呂少卿的命簡黯淡無光,和破裂隕落沒有什麼區別。
中間一定發生了很奇怪很特別的事情。
韶承想知道,安千雁想知道,兩棵樹也想知道。
好奇心,人皆有之。
面對師父好奇的目光,呂少卿趁機放下筷子,慢吞吞的道,“我睡了一覺。”
“一睡三百多年。”
睡了一覺?
韶承和安千雁面面相覷,老樹小樹面面相覷。
“為什麼?”
如果說是修煉,一晃三百年都也說得過去。
但是以韶承對呂少卿的瞭解,呂少卿可做不到一坐就是三百年。
呂少卿長嘆一聲,“說來話長。”
韶承滿頭黑線,梧桐樹也滿頭黑線。
這個混蛋傢伙。
韶承拿著筷子,輕輕舉起,臉色不善,“說詳細點。”
“沒辦法說啊。”呂少卿雙手一攤,“我真不知道怎麼說。”
“我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我總不能說我被金色狗子咬了吧?
這是打死也不能說的秘密。
沒辦法,韶承只能夠繼續問,“猖神怎麼回事?”
“小紅他們應該和你說過吧,就是他們所說的那樣。小號打不過我,開大號,差點把我乾死。”
說起這個,呂少卿心裡憤憤不平,怨氣沖天。
不要臉的墮神,小號打不過就開大號來虐人,無恥至極。
“猖神死了嗎?”韶承關心這個問題。
之前呂少卿和計言幹過一次猖神,以為猖神已經死了。
沒想到死灰復燃,差點把妖族搞到滅族。
“沒死。”呂少卿很傷心無奈,指了指天上,“大號在上面。”
沒死?
韶承一驚,隨後深深的擔憂起來。
呂少卿見狀,安慰道,“師父你就放心吧,它在上面,下不來。”
“不過它在下面有很多分身,以後遇到注意點就好了。”
韶承搖頭,抬起頭來,望著天空,猶如憂鬱的九十度,“我是在擔心你師兄和你師妹,還有小黑那丫頭。”
計言、蕭漪、小黑都飛天,上了上面。
上面危險重重,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如何。
上面與下面隔絕,無法透過命簡知道他們的處境如何。
是死是活都沒辦法知道。
呂少卿安慰道,“放心吧,該死的時候絕對活不了。”
“沒準已經成了守護仙獸的腹中餐,飯後糞便,成為仙界花草的營養,為仙界做出應有的貢獻”
話沒說完,韶承的筷子已經敲下來,“你給我閉嘴!”
“這些混賬話,不準說。”
我這邊擔心死了,你還在說這些混賬話?
呂少卿拉著凳子坐到安千雁身邊,隔著安千雁道,“師父,實話啊,你不愛聽也沒辦法。”
“沒準他們這時候已經投胎轉世,所以我才想著你和師孃趕緊生個師弟或者師妹,這樣你們還有個寄託,可以忘記他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