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神冷哼一聲,周圍的動盪平息下來。
它猩紅的雙目帶著幾分凝重望著計言,“倒有幾分實力,但,螻蟻終歸是螻蟻。”
計言神色凝重,抿著嘴唇,他也感受到壓力。
眼前的荒神不是那種受傷的存在,他這一劍給對方造成的傷害可以忽略不計。
這樣打下去,自己能贏嗎?
計言心生遲疑。
打不贏,這裡所有人都得死。
計言不怕,但他怕自己無法保護自己身邊人。
現在的敵人是這輩子遇到最強的對手,狀態完好,他沒有信心。
“你在幹嘛?怕了?”關鍵時刻,呂少卿的聲音響起,“你要是怕了,就給我退下,我來收拾他。”
計言扭頭。
呂少卿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滿不在乎。
似乎眼前的並不是大乘期的存在,而是一隻小怪物,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以收拾。
計言忽然一笑,回過頭去,“它是我的。”
有師弟在旁邊,怕什麼呢?
計言心裡的自信猶如春泉噴湧,一下子就上來了。
整個人再度恢復自信。
打不過沒關係,輸了也沒關係。
有師弟在旁邊,他就有著放開一切去戰鬥的底氣。
更何況,身為師兄,自己怎麼可能會輸給師弟呢?
師弟只能夠作為自己的底牌,但這張底牌,他不希望用上。
一切的敵人,都讓他這個師兄來解決。
“來吧,荒神,今日,必殺你!”豪氣頓生,自信倍增的計言話也多了一些,沖天而起,再次對著荒神揮劍。
荒神也怒了,神念無比冰冷,“愚蠢的螻蟻,我會然你知道螻蟻與神的差距”
看著計言居然敢主動去和荒神扳手腕,伏太涼坐不住了。
從遠處急吼吼的跑過來,“小子,計言在幹什麼?”
敵人是大乘期,怎麼打?
呂少卿聞言,則十分關心的問道,“祖師,你眼睛沒事吧?”
眼睛?
伏太涼一愣,關眼睛什麼事情?
“你眼睛近視看不到東西,你就配一副眼睛吧,小心到時候近視抱錯別的女人,得罪仙女姐姐呢。”
伏太涼更加疑惑,混賬小子說什麼?
“我的眼睛好著呢。”伏太涼怒斥,“少在這裡給我扯別的,我問你計言在幹什麼?”
“師兄和荒神戰鬥啊,”呂少卿不信伏太涼的話,“你眼睛沒事,你會看不到?”
我去!
伏太涼明白呂少卿的意思。
氣得他舉起手中的劍,很想一劍劈死這個混賬玩意。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和他繞圈子,開玩笑?
“我知道,我知道,”伏太涼恨不得在呂少卿耳邊吼著,“我是問,計言和它,能贏嗎?”
伏太涼眼裡帶著幾分期待,期待著呂少卿能給自己一個心裡想要答案。
大乘期不是不死的存在。
沒準,也許,能夠,可以呢
“打不過啊,想什麼呢,”呂少卿教訓起伏太涼,如同一位老人一樣嘮叨,“大乘期啊,你以為是阿貓阿狗?”
“師兄做了什麼讓你如此看得起他,覺得他可以弄死一位大乘期?”
“白日做夢?”
“你好歹也是我們祖師,不要讓我們覺得你很幼稚,行嗎?”
伏太涼氣死,又羞又怒,這個混賬小子,誠心想把他氣死吧?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伏太涼擺出祖師的架勢,舉著劍怒喝,“給我好好說話。”
呂少卿跑到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