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幾乎要將他的雙眼染成一片血紅。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
隨即,發了瘋一般,雙眼通紅。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自己的父親趙義海。
趙日天咬牙切齒又絕望的說道:“都是你,你個老東西,我說要找兩個學生妹,嫩模,你非要把那兩個老貨硬塞給我,你看,你看吶,我特麼現在得了這種髒病,我還這麼年輕,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聲音在房間裡迴盪,帶著無盡的怨恨。
趙義海對於自己這個兒子感染上這種髒病,心裡也是痛心疾首,他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那是一種作為父親對兒子的心疼,可兒子竟然說是他害的,他立馬就暴怒了:“放屁!你個混賬東西,還不都是你自己以前胡搞瞎搞,你沒看到這報告上寫著感染期已經有 四周了嗎?這全都怪你自己,天天跟那些狐朋狗友去會所裡鬼混,現在得了這種髒病,還怪起你老子我了?”
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房間裡炸開,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滿臉漲得通紅,憤怒地揮舞著手臂,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都發洩出來。
趙義海恨鐵不成鋼的將那份報告,甩回到趙日天的臉上。
報告的紙張劃過空氣,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打在趙日天的臉上,又飄落在地。
趙日天像是被這一下打懵了,短暫地停頓了一下,隨後更加瘋狂地吼道:“我不管,你趕緊送我去全國最好的醫院,不然我這輩子就毀了啊。”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用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頭髮,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趙義海聞言,厲聲呵斥道:“不行!我說了多少遍,現在是特殊時期,秦凡還沒死,我們就不能暴露自己的蹤跡。”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在趙義海心中,當前的局勢容不得有絲毫的差池。
秦凡的存在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毀掉他們的一切計劃,相比之下,兒子的病情只能暫時往後放。
秦凡一天沒死,他就一天睡不著覺。
隨後,趙義海緩和了語氣:“小天,你放心,等秦凡那個小崽子死了,老爸立馬帶你去國外,找最好的醫生給你醫治。”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安撫,但眼神依然堅定。
趙日天:“我不管,我不管,得髒病的不是你,你能等得起,我等得起嗎?我還年輕,我還有大好的年華沒享受夠呢。”
他邊說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情緒越來越激動,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恐懼。
他無法接受自己美好的生活被這突如其來的髒病毀掉。
一旁,趙義海的那位美豔小老婆潘春兒,穿著一身華麗的絲綢睡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她看著這父子倆的爭吵,也是一陣無語。
她那精心修飾過的眉毛微微挑起,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她心裡暗自咒罵著趙日天道:“活該!讓你天天出去鬼混!讓你平日裡不尊重我這個小媽!報應啊,治不了更好,到時候趙義海那幾十億的財產就是我的了。”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富有的貴婦,掌控一切的美好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