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鷹?”寒起不明白。
“來的時候,你我見著楊修那段路,你抓了江景瑜,飛來了一隻鷹,我想著不讓你難堪,避開了一段路。你後來跟上來,我沒跟你說,你也沒與我說,這期間的事我插了進去,你來不及反應……”
隨著這段話,寒起想起了那日的變故,“所以,江景瑜已經在擒仙谷了?”
落雲舒沒多想回到,“是吧。”
“你沒想著與她商量?”寒起皺眉問她。
“商量?已經商量過了。”
“什麼時候?”
面對寒起的追問,落雲舒有些不耐煩,嗤笑了聲,“你倒真是……在你半死不活的時候。”話到中途失了興味,匆匆收場,說罷睨眼看向窗外的月。
寒起回身在桌邊挑了個座坐下,正挑中落雲舒先時坐的位子,見桌上熱菜還剩些餘溫,食指大動,拿著她用過的筷子歡快的夾著菜吃,速度之快頗有種餓死鬼投胎的感覺。
“你沒吃?”落雲舒有些奇怪,又怕他噎著,走過來順手替他倒了杯溫茶,“嚐嚐,上好的徽茶。”
寒起放下筷子接過來,咕嘟咕嘟牛飲完,控訴到:“除了早上那一頓,我可一直沒吃了,你倒是好,揹著我出來吃這些。”
落雲舒懶散坐在那,握著酒壺輕輕搖晃,對他的話恍若未覺。
“拍賣會召開了,你不去瞧瞧?”
“有什麼好瞧的。”落雲舒不在乎,撐著下巴發呆,沒到最後一天說什麼都沒興致。
“那倒也是。”寒起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掏出帕子細細擦過嘴角,疊好握在手裡,“來的時候我見著蓮塵了。”
落雲舒動了動,有些奇怪,問到:“商鵲沒留她?”
“嘿!怎麼你什麼都知道?”寒起有些鬱悶,對比一下自己知道的東西,手下的人真是不中看。
說到這個,落雲舒不禁笑了起來,手撐著下巴,“這是在玉羅城,訊息匯總得快,換作其他地方的,就沒那麼迅速了,光送來的路上就要耗費幾日時間。”
“不說這個,你猜猜我看見蓮塵在幹什麼。”
“幹什麼?”落雲舒撐著下巴,假做思考,十指青蔥搭在面龐上,兩眼狡黠的望著他,“打人?”
“我看的很清楚,那附近沒有你的人。”寒起這話變相承認了她的猜測。
落雲舒直起身子,兩手交疊放在桌邊,“武功再高也需要練練手,打人很稀奇嗎?”
嗯?寒起一臉震驚,“她打的瓊雪,她什麼時候武功這麼高了?”
落雲舒眉頭微皺,看向寒起,“很慘?”
被打得很慘?
“豈止是慘哦,要不是我……寇寒到了,那女人就死了。”說到這寒起還是有些心驚,誰知道不走尋常路的他出來找個人還能遇到這樣的稀奇事。
“她不會殺她的。”落雲舒淡然說到。
有一瞬間她倒真希望瓊雪死了,免得那麼多麻煩,還在人面前說不過去。
“看來臨寒的心是越來越小了,走了。”落雲舒起身隨意感慨了句,踏步往外走去。
寒起微驚,眸子一轉斂下餘波,踏步跟上,“人都是會變的,誰也免不了。只是,這蓮塵?”
落雲舒腳步未停,偏頭甩出一句:“我知道了。”目光沉了沉,抬步出去,出了雅間下到大堂來。
知道?你知道什麼了?寒起一陣納悶。
堂中燈火輝映,空空落落的,坐了零星幾個人,推杯換盞間聊的皆是拍賣會的事情,落雲舒有意無意瞥了那幾人一眼,這一瞥倒發現個了不得的人物,抬步要過去。
這時,掌櫃卻從後堂迎上來,喊住她,“哎,雲大主使這就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