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寒走過去,抱臂看著傾歌掙扎,對樓書音道:“她交給你了,我不方便。”
“男女有別……”
“現下誰不知你樓書音深受皇恩,她交給你最合適不過。”扯了塞在傾歌嘴裡的抹布,回頭與樓書音說到:“要不,我送到錦繡閣?”
傾歌:“唔……”
臨寒回頭一指點了她的啞穴,繞到她身後,將繩子割斷,扶著她的肩與樓書音說到:“我若是送到錦繡閣,指不定朝廷的人怎麼想呢?瞧著這丫頭也不是個省心的,她要是晃了眼,錯認了我,誰來替我說話?”
“……”
臨寒直起身來,走到窗前,隨意挑起一個話題來,“書音城主的舊識,身姿不錯,豔而不俗。”
“呵!”樓書音輕哧一聲,背對著她,坐回桌前。雙手交叉平放在桌上,十分平靜的聽著,面上不露一絲表情。
傾歌揉著發酸的手腕,一步一步挪了過來,淚眼朦朧的望著他,小聲問,“我能坐嗎?”
樓書音愣了下,回到:“你坐。”
傾歌這才挨著椅子邊坐下來,不好意思的望了他一眼,低著頭,揉著手腕,聲音軟軟的,“你能幫我倒杯茶嗎?我手沒力氣。”
“啊,可以。”樓書音又是一愣,拎壺替她倒茶,茶水還未滿,思緒就已經飄了,回過神來,“你不是被點了啞穴嗎?”順手將茶杯遞過去。
“……”
傾歌看著眼前的茶,不知道該回什麼,一陣無言。
臨寒看了回戲,笑捂著嘴,掀簾出去。
這酒樓不比別家酒樓,面積小,又沒有特別的地位。只是這東家定是有一顆玲瓏心,硬是在雅間裡開出對門來,珠簾垂幕,在外加上一道廊環,廊環上別緻的擺了些常青的花木,雖不如煙雨江南的草木豐茂,但也勝過其他酒樓許多。
扶著闌干站定,眯著眼打量著街上的人潮,街上人潮滾滾,叫嚷的喧鬧聲,不斷聒噪著她的耳朵,可這聲音她卻記了一輩子。
“主子。”一道黑影閃現,低頭,單膝跪在樓書音腳邊。
樓書音無奈站起身,對臨寒背影道了聲,“臨門主有心了,樓某還有事,告辭!”轉身離開,下樓。
傾歌起身想跟著他一併走,被他攔住,趁她不注意,手背敲在她細軟脖頸上,將人敲暈,扶著讓她趴坐在桌上,朝臨寒說到:“就當樓某未曾見過公主。”
“嗯。”
樓書音這才離去。
臨寒回眸,透過珠簾看向桌前趴著的可人兒,坐回軟凳,敲著桌面等人。
十一下。
一道暗影閃下,朝臨寒作禮,“十一見過門主。”
“送到城主府去。”臨寒指了指暈過去的傾歌。
“是。”
十一將傾歌扛在肩頭,翻身上了樓頂,著了僻靜小巷,往城主府去。
此時樓書音正在下樓,身邊的人在回稟訊息,“皇城人馬來府中要人!”
“哦,這麼說,漓華到了。”樓書音表情淡淡應到。
“一個時辰前到的,歇在東北方的錦繡閣。”
“錦繡閣。”樓書音思索了會,出了酒樓,坐上馬車打道回府,“來人可是皇后身邊的旌德?”
“是個小宮女。”
“哦?這可不是她的做事風格。”書音疑惑道,撇了眼擦肩而過的人,淡笑著往前走。
“旌德受傷,無力前來。”
樓書音想起了一個傳聞,笑了笑……
馬車軲轆往前行去,經過主街,忽然停住。
樓書音疑惑的挑簾往外看,街道兩邊瑟縮著一堆人,面上卻無半分恐懼,趴在牆角或是貨架邊偷摸摸的往同一個方向望,掀簾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