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駟來說眼前的情況很麻煩,對面的那三個人纏人的緊,他必須想辦法讓他們乖乖的離開。
但對於白藥兒來說,眼前的這一幕卻很震撼。
當湖水破開的時候,山峰好似都在震動,她能夠感覺得到,她腳下的地面都微微顫抖了一下。應該是那大浪拍來,叫得山林傾塌的原因。
而也只有在遠處看著的時候,她才能看到那個平日裡總是嬉皮笑臉,偷懶耍滑的傢伙的另一面。
名揚江湖的那一面。
這讓她愈加明白自己先前的天真,居然會覺得自己能抓住他。或者說,他對她只要有一點殺心,她也早就死了吧。
是啊,如果她追的不是李駟的話,應該早就死了。
白藥兒想著,低下眼睛,用手輕握著自己的手指。
也就只有那種奇怪的傢伙了,才會把她帶到這裡,根本就是多管閒事。
只不過,他為什麼要做這麼多呢?
白藥兒想著,突然,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難道,他······
他······
沒敢再想下去,白藥兒用手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頰。
不,不可能的,怎麼會呢。
一旁的圓寂老僧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這姑娘的臉色怎麼這麼紅,莫不是受寒了。
隨手將一杯茶推到了白藥兒的身邊。
老僧關切地說道:“白姑娘,多喝一些茶吧,對身子有好處的。”
“嗯,嗯······”白藥兒顫顫巍巍地伸出了一隻手,拿起了茶杯心不在焉地喝了起來。
“你的體息似乎不太平穩,不知李施主給你配過藥了嗎?”
“配過了,啊不,不,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啊?”
不管這山上的兩人不在一條線上的對話。
山下,湖中的浪濤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一片狼藉的湖上,李駟負手而立,看著對面還打算動手的三人,他忽然有了一個辦法,笑著問道。
“你們知道這江湖上的輕功大多有一個界限嗎?”
無論是衡連成、釣叟還是樵夫都愣了一下,他們不明白李駟為什麼會突然說起這個。
同時,他們也確實不知道這輕功還有什麼界限。
“瞬息一百零二丈(340m),便是這個界限的所在。”李駟眯著眼睛,舉起了一根手指說道。
作為在另一個世活過的人,李駟當然明白這個瞬息一百零二丈代表著什麼,它代表著一個速度的限制。
但是衡連成三人顯然是不明白的,一是他們不知道這個理論,二是他們的輕功也還沒有到這種程度。
只是這不影響他們相信李駟說的話,因為這個江湖上確實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比李駟更有資格談論輕功的事了。
瞬息一百零二丈,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概念呢,衡連成三人都難以想象,只能知道那真的很快。
如果給他們一個瞬息的時間,恐怕能越過十幾丈或者是二十幾丈,就已經是極限了。
“當一個人的速度到達於此的時候,身前就會產生一個極其強大的阻礙。”
李駟像是非常細心地講解道,甚至把手放在了身前比劃著。
“這個阻礙就像是一個壁壘,能使人感覺震盪不止,隨之不得不慢下來,乃至於被限制在其中。我將這個阻礙,稱為音障。你們猜是因為什麼,因為瞬息一百零二丈便是聲音的速度。”
聲音,的速度?
衡連成站在原地發愣,他是還從沒聽說過這樣子的言論。
但李駟已經繼續講了下去。
“其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