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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兩人看到了路邊有一個女子正跪著哭泣。
她的身前放在一個牌子,看起來好像是準備賣身給人做婢。
至於是為什麼,沒人知道,也沒人去問。
這年頭,雖然百姓的日子已經過得好了不少,但是這樣的人還是不少見的。
白藥兒暗暗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李駟,她知道這人八成又要去管閒事了。
李駟喜歡管閒事,這是她這段時間瞭解到的他的另一個習慣。
大概是因為他實在太閒了,所以才總會這樣沒事找事做。
果然,下一刻李駟就走了上去。
只見他走到了女子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安慰了她幾句,然後就走了回來。
在旁人眼中,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做。
但是對於他的這個舉動,白藥兒想也沒想地就問道。
“你給了她多少錢?”
李駟訕笑了一下,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十兩。”
“都給啦。”白藥兒張了張嘴巴:“那我們晚上睡哪?”
“額。”李駟尷尬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半響,指了指一個房上說道。
“不如,先在那將就一晚?”
白藥兒幹扯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看來今天晚上是又不能睡個好覺了。
“哈哈,好啦好啦。”李駟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別想這些了,這還剩下幾個銅錢,我請你吃冰糖葫蘆怎麼樣?”
說著,他就向著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走去。
人群中,白藥兒看了看李駟,又看了看街邊的那個女子。
此時那個女子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腰間多了一個錢袋,正驚訝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也許,他幫自己的時候,也就是這樣的吧。
多管閒事,就順手一幫。
白藥兒想著,抬了一下眉頭,帶著說不清的神色笑了一下。
不遠處,李駟已經買好了冰糖葫蘆,回頭對著還站在原地的白藥兒揮了揮手。
“喂,白丫頭,你傻站在那幹什麼呢?”
“多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丫頭!”
白藥兒對著李駟呲牙罵道,但還是走了過去。
不痛快歸不痛快,東西還是要吃的。
夜裡,沒了錢的兩人不出意外的又睡在了一家的房頂。
白藥兒還是冷得睡不著,現在畢竟不是夏天,春天的夜裡有時候比秋天的還要冷一些。
就在白藥兒被凍得直打哆嗦的時候,一旁的李駟脫下了自己新買的外套丟在了她的身上。
“你冷就說一聲,不聲不響的,凍壞了我還得花錢給你買藥。”
不得不說,這件外套還是挺暖和的,剛從李駟的身上脫下來,還帶著一點溫度。
白藥兒蓋著衣服,也就不是那麼冷了。
背對著李駟,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將衣服裹在身上,微微的出神,然後漸漸睡了過去。
這夜裡,少有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