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不過,這也讓他逃過了一劫,沒被他那伯母強說上什麼姑娘。
這樣看來,他或許是故意在天牢裡面呆這麼久的。
“然後又去了一趟武當,被糊塗道人說了一頓的糊塗。”
也是因為進了天牢的原因,他推遲了武當山的約。
八月時再去的時候,那道人拉著他便是直說糊塗,說李駟糊塗,說他也糊塗,說李駟為何會做這麼糊塗的事,又說這世事真是糊塗。
“倒是他的風格。”江憐兒想起那個整日說這糊塗的人,也是會心一笑。
“是啊。”李駟抬起手支住了自己的脖子:“被他說得我都覺得口渴,就來了你這了。”
路上的時候,還順便把上次從鐵慕衣那裡拿回來的素女劍法和玄清劍法送回了峨眉派和青城派。
合著你就是來我這裡喝酒的。
江憐兒忍住了再伸手去打這人的衝動,嘆了口氣。
“這一罈酒十年,算你欠我一個人情,記著了。”
“行。”李駟翻了一個白眼:“你這般斤斤計較,小心以後遇到什麼事,沒人肯幫你。”
“這你放心。”江憐兒笑著溫聲說道:“江湖上的大多人,都欠我一些人情。”
江憐兒喜歡賣人情,這是總所周知的事情,甚至就連朝廷都欠他人情。
當年的要犯陰吾立,便是他賣朝廷的一個人情。
有人說他的朋友遍及天下,與他作對便是與天下一大半的人作對。
但是李駟對於這點倒是頗不在意,因為在他看來,江憐兒只是在賣人情,而不是在交朋友。
人情這種東西,有的時候可不是那麼靠得住的。
“之後呢,你要去哪?”偷酒的一事翻過,江憐兒又問道。
“誰知道呢,四海為家唄。”李駟閒散地攤了攤手掌。
廚房裡,一個小姑娘捧著一碗粥走了出來。
她走到了木屋的門前,看到門裡的李駟正坐在床上,而江憐兒坐在床邊,她的臉色紅了一下,低著頭在門邊站了一會兒,才走了進去。
每次李駟來的時候她都會這樣,搞得江憐兒都以為她喜歡李駟。
但是她有一個秘密,就連江憐兒都不知道。
那就是她很喜歡看李駟和自家公子待在一起的樣子。
雖然每次看到的時候,她都會心神不寧胡思亂想,但是她就是喜歡。
可能就連她也不清楚,她正在一條“特別”的路上越走越遠。
這段時間她正在和江憐兒學習畫藝,江憐兒說她很有天分,可以學著畫一些自己的畫了。
本來畫什麼她還沒有想好,不過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她似乎是有了一些想法。
叫人萬萬想不到的是,就是這樣的一個想法,導致了日後的一些畫布流傳了出去。
變成了江湖上,一段人人稱道的“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