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六扇門,是他從小到大的心願,而如今,他感覺自己離這個心願已經很近了。
他的父親也是個捕快,從兒時起,他的父親就喜歡給他講那些六扇門裡流傳出來的故事。其中他最喜歡聽的,自然就是六扇門東南總捕頭嚴亭之,抓捕大盜李駟的那些傳記。
故事裡,嚴亭之總是那樣的嫉惡如仇,而李駟,也總是那樣的十惡不赦。可每次,嚴捕頭都會差那麼一點才能抓住李駟。也是每次,李駟也總能從六扇門的圍捕中逃出生天。
於是從那時起他就發誓,他早晚有一天也要進入六扇門,他要幫嚴亭之嚴捕頭,抓住盜聖李駟。
為了這一個目標,他日夜不停的苦練著武功,直到他的父親因公殉職,他的母親因病去世。
那一年他一十七歲,他又發了一個誓,他將他見到的所有惡人都抓進大牢,還他父親一個公道,也叫他母親能得以安息。
一十八歲,他入了官府,當了捕快。二十歲,他受功任職,當了捕頭。二十一歲,他破格受到提拔,去了六扇門備選。
今年年末,他更是得償了兒時的心願,見到了六扇門的東南總捕頭嚴亭之,並與他一起破了一樁大案。抓捕要犯二十三人,當朝官員兩人,繳獲白銀五千錠,絲綢六百匹,軍備三百一十三箱。
嚴捕頭對他的表現似乎很滿意,臨走前更是說明了心意,表示想要收他做學生,讓他考慮考慮。
而對於左良平來說呢,嚴捕頭確實是他見過的最厲害的捕頭,武功高強,行事果斷,心思縝密,不畏官威,對大他兩級的官員也不卑不亢,但對待下屬卻又是平易近人。這個人的一切都像是他兒時所幻想的那樣,甚至在一些地方有過之而無不及。
做嚴亭之的學生,左良平自然是一萬個願意的,但是這也代表著他很難再有什麼時間回明州城了。他在明州城還有一些事要處理,所以請假回來了一趟。
嚴亭之答應了,並給了他一封信,讓他交給明州城的知府,以方便之後的職位調動。
走在街上,左良平輕輕地握緊了懷中的信。
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他終於可以進六扇門了,也終於可以去緝拿那些奔走在四方的惡徒了。
可惜這一切,他爹孃都已經看不到了。
“呼。”緩緩地出了一口氣,左良平鬆開了握著信的手,暗自想道。
等著吧,爹,娘,我早晚有一天,會成為一個名鎮天下的捕頭的。那時候,我一定不會再讓一個百姓受人欺負。
還有盜聖李駟,無論他躲到了在那裡,我也早晚會將他給抓出來的,以還老師的畢生心願。
想起嚴亭之每每提及李駟時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左良平就已經下定了這個決心。
······
“哎喲。”千家樓的後院裡,隨著一根藤條落下,寧採荷是又慘叫了一聲。
此時的他正用手端著兩口裝著水的碗,站在院子裡蹲著馬步。
李駟則是站在他的身後,悠閒地拍著手裡的那根藤條,懶懶地說道。
“再把水灑出來,就再打兩下。”
至於抽打的力道,他自然是控制得很好的。痛歸痛,但是絕對不會傷到寧採荷,還能幫他舒活筋骨,免得站久了抽筋。
“駟,駟哥······”寧採荷端著碗,聲音顫抖著說道:“我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了,讓我休息一下吧。”
看他那模樣,應當是已經快哭出來了。
“你自己說要學輕功的,不吃一點苦怎麼學得會,乖,再站半個時辰咱就休息嗷。”李駟看著寧採荷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可是提前跟寧採荷說了的,學內功是一回事,學輕功可就苦多了,要他認真教的話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