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進展。
對此嚴亭之沒有半句辯駁,因為他確實沒能將李駟帶回來。
不過下一次,我一定會抓住他。
桌前,嚴亭之一口將杯中的酒水飲盡,目光堅定地看著面前的燭火想到。
在那之前,他知道李駟不會被任何一個人抓住。
不憑別的,就憑他這四年對李駟的瞭解。
靠那些皆是遊兵散勇的江湖人想抓住李駟,是不可能的。
要抓李駟,必須有更加縝密的安排才行。
嚴亭之喝著酒,靜下了心來,開始想起了下一次抓捕李駟時要用什麼樣的辦法。
突然,房頂上傳來了一聲細微的響聲。
坐在堂上的嚴亭之耳朵動了一下,他先是皺了皺眉頭,不做聲地坐了片刻。然後又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握住了身邊的刀說道。
“既然來了,就別在上面待著了,下來聊聊吧。”
下一刻,一個白衣人抱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出現在了他的門前。
“李駟······”
看到來人,嚴亭之好像並不意外,拿著刀從桌邊站了起來問道。
“你來我這做什麼?”
這些年來,李駟也不是沒有來過他的府上。甚至事實上,這人每年都會來他的家裡坐上幾次,就像是來拜訪老友的一樣。
而且每次來的時候,都會故意弄出一些聲響讓他聽見。
對於那種聲響,嚴亭之是早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所以一聽到剛才的動靜,他就已然猜到是李駟來了。
“先說好。”李駟看了一眼嚴亭之手裡的刀,耷拉著自己的眼睛擺手說道。
“我不是來動手的。”
看了李駟好一會兒,知道自己抓不住他的嚴亭之最終還是放下了手裡的刀,悶聲悶氣地回了一句。
“那就有話直說。”
李駟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嚴亭之的嚴肅,抱著白藥兒笑了一下。
“那什麼,就不能先給我一杯酒嗎。”
嚴亭之橫過了銳利的眼睛,目光像是刀子一般地盯了李駟半響。
見李駟沒有一點反應,才冷哼了一聲,轉身去了後屋。
片刻之後,他拿了一個杯子出來,倒了一杯酒,將之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等著李駟自己來喝。
李駟把白藥兒放在了堂間的一張椅子上,笑著坐到了桌邊,拿起酒杯就喝了個乾淨。
喝完酒,他看向嚴亭之,臉上是終於有了一些認真的神色。
“亭之兄,此番我是有一件事想求你幫忙。”
嚴亭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但是看著李駟那難得認真的神情,他出了一口氣,沉沉地從嘴裡吐出了一字。
“說。”
看在李駟難得求他一次的份上,他權且先聽上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