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白麵小生有些尷尬地抓了抓自己的臉頰。
李駟翻了個白眼:“那你為什麼非要抓我?”
“因為。”白麵小生,頓了一下,是差點被李駟套出了話來,但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一臉狠意地說道。
“我要捉了你拿賞金。”
得,就是看我脾氣好,好欺負是吧。
李駟無奈地抬了抬眉頭:“那我就不陪你玩了,實話告訴你,憑你那功夫,是不可能捉住我的,等追上我再說吧。”
話音落下,李駟就已經運起了輕功,凌空飛去,身子在牆簷間跳動了幾下,飄向遠處。
等著白麵小聲反應過來,他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站在原地的白麵小生一臉複雜地看著李駟離去的方向。
半響,她咬著牙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了一個龜殼。
“李駟,你給我等著。”
······
另一邊。
李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完全地惦記上了,自以為逃脫了麻煩的他,有了錢自然又開始瀟灑了起來。
果然人生在世,沒錢是不可以的。
那白麵小生的錢袋裡足足有一錠四兩銀子,是足夠他花上一陣子了。
至於李駟之後要去哪,這個問題很簡單,對於他來說,現在沒什麼是比喝一杯酒更加重要的事了。
這江南的酒水不同於他處。
如這魚米之鄉的人一樣,這的酒性子也要比與北方的溫和一些,雖然少了幾分烈酒的燒喉快意,卻也多了一番小家碧玉的柔情。
對於李駟這種酒量並不是很好的人來說,這自是最好的消遣之物。
日近黃昏暮遲遲,胸意漸懶無雜思。
這時候,哪還有比去打一壺酒水來自酌自飲更快活的事?
而李駟,又正好就是一個偏偏不能少了快活的人。
所以,哪有快活的事,哪裡就一定有他。
······
江邊的酒樓甚高,酒樓的堂宇甚大。
酒客們坐在酒桌之前高談闊論,舉杯盡歡,氣氛也甚是熱鬧。
酒樓總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在這一樓一宇之間,你幾乎能看到,聽到這世間的所有面目。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於此常見。
錦衣玉食,布衣粗米,自有分別。
大聲喧譁,低聲細語,皆有所論。
醉意闌珊,片刻清明,各有所想。
門外有乞討的未死的凍骨,門裡有吞嚥的未臭的酒肉。
這是個有趣的地方,大多數人都是這麼想的。
這是個有用的地方,別有用心的人是這麼想的。
而對於李駟來說,這是個喝酒的地方,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他來酒樓通常只喝酒,不會做別的事情,打聽訊息也好,小偷小摸也罷,殺人放火就更不要說了,這些事情他都不會做,至少在這個時候。
但是今天,他卻是要破例了,因為他正喝著酒,就看到了一個人向著他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絕對不可能讓他閒下來的人,也是一個不可能讓他安心喝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