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嘟,滴嘟,滴嘟……”
隨著幾輛警車,將昏迷的學生接連送走。
東南花苑的西大門外。
雨貓尋靈社的成員,已經只剩下了莊鳶,姜生,和楊默默三人。
至於席思雨呢,則是早在之前便帶著林嫣與回了家。
由於警察的封鎖,公園附近皆有些吵鬧。
紅藍色的燈光交替不止,照得馬路上人影綽綽。
街道邊的積水還未徹底幹去,在各種光線的映照下,硬是透出了幾分怪奇迷離的滋味。
‘準備回去了。’
靈感的世界中,楊默默向姜生投來了一則訊息。
她已然跟警方打好了招呼。
黑貓少年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子準備離開。
誰曾想下一秒,某個啞巴少女,竟攔住了它的去路。
“你,就是雨貓吧?”
只見此刻,莊鳶的目光灼灼。
略微有些掉色的校服底下,是一雙緊握著記事本的手掌。
那手握得相當用力,就像害怕會錯過什麼似的。
她把自己想說的話,端正地寫在了一頁白紙上,跟著舉到了姜生的面前。
可惜,姜生卻只能裝傻。
“雨貓,那是什麼?”
“那,那你是不是去過端菩薩廟?”
少女又不死心地寫道。
毫無疑問,她是已經把姜生,同記憶裡的那個貓型人影給聯絡了起來。
當然,還有她見過的那隻黑貓。
“抱歉,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不過對於有心隱瞞的姜生來說,她的追問顯然沒有意義。
蒼白的少年低著頭,與瘦弱的女孩擦肩而過。
畢竟它不可能告訴少女,她的母親是個祭品。
被拔了舌頭,死於冰冷的寂靜。
街上繽紛的霓虹,照耀著莊鳶長長的劉海,包括其下無神的面容。
舉在半空中的記事本,失去了述說的物件,一時間竟顯得如此落寞。
‘我想知道真相。’
‘我那天明明看見過你。’
‘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真相。’
這一瞬間,莊鳶是那麼地想開口說些什麼。
她想大喊,想叫住少年,更想高聲質問。
但她開不了口,那殘障的咽喉甚至發不出多少動靜。
記事本從她的手中不慎跌落,摔入了一灘泥水裡頭。
此時,少女再一次感覺到了某種深沉的無力。
那是一種,就連想要拼盡全力地與人對峙,最終都只能歸於沉默的無力。
我啊,還真是,連胡攪蠻纏都哭不出聲音。
許久之後,莊鳶蹲在地上,撿起了自己的筆記本。
姜生已經走了。
女孩回頭望了望。
她愈加確信了,自己曾見過黑貓。
因此,她必須找到答案。
……
“滴,下一站,荔園北路站。”
回白家的公交車上。
楊默默與姜生站在一起,身後還揹著一個半人高的揹包。
他倆都沒有讓警察接送,也算是節省了一部分公共資源。
“哎,說起來,咱們這陣子,好像只要一出門就能碰上事情,也真是夠倒黴的。”
見姜生一路走來都不曾開口說話。
楊默默有意無意地,用視線掃了男孩幾眼。
“嗯。”
然而面對女孩的搭話,姜生也只是淡淡地回應了句,隨即就沒了後文。
以至於楊默默,只好漫無目的地尋找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