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築基膽子也挺肥,敢私下議論池前輩?他們心裡沒點數嗎?”
“且看他們如何應對吧,今日一個不小心,怕是要被丟下船去。”
眾人竊竊私語。
這位池前輩可不是易於之輩,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對方的名頭很大程度上,是在這條航線中廝殺出來的。
許老等人臉色有些煞白,南天築基更是目露驚懼,欲言又止。
“哦?說我縱容魑魅魍魎?不知諸位言下何意?”
青袍中年人笑了笑,輕聲問道。
許老等人連忙表示只是一個誤會,唯有南天沉默不語,就是不開口。
“區區築基煉氣,也敢在背後議論金丹?”
一名金丹突然皺眉:“是這年頭金丹甚少出手的緣故?讓爾等以為金丹已經不中用了,可以隨意討論?”
“如今一些後輩的確眼高於頂,表面上對我輩修士恭恭敬敬,暗地裡卻是各種編排。”
另一名金丹輕輕嘆了口氣,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一人做事一人當,話是我說的,與他們無關!”
沉默許久的南天突然站起身,他體態有些雄壯,肩膀寬厚,起身後如一道山嶽般。
許老等人微微一驚,眼中紛紛湧起一抹擔憂,只有許老下意識望向方塵,見方塵沒有絲毫表態的意思,心下不免苦笑。
沒人會無故給自己招攬麻煩,估摸著今日這位南天道友得吃些苦頭了。
“哦?閣下對我的管理有些不滿?”
青袍中年人淡笑道:“今日恰好是過小年,閣下不妨說一說,也讓諸位都聽一聽,在下看看哪裡還做不到位,怠慢了諸位。”
“池前輩可別這麼說,您要是做不到位誰還能做到位?”
“我等也不是一次兩次走這條航線了,但凡有池前輩坐鎮,不管途中遇到什麼危險也都是有驚無險。”
“對,記得二十年前我也走這條航線,當時不小心遇到一名邪修,那邪修端的是殺人如麻,要不是池前輩出面趕走了他,我等怕也沒命了。”
不少修士紛紛開口拍著青袍中年人的馬屁。
南天築基聽到這裡,臉上頓時露出濃郁的嘲諷之色:
“你們馬屁拍的倒是挺響,我問問你們,你們之中誰沒被陳生坑過?”
眾人話語一噎,神色有些古怪。
“看來今日被陳生坑的人還不少,敢問諸位,我們交了錢,坐上這艘船,為何還要忍受他人的羞辱與剝削?”
南天築基冷笑道:“還不是上頭有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以陳生區區金丹初期的修為,如何能在這條航線上當了上百年的惡霸!”
“閉嘴吧你,陳金丹當什麼惡霸了?就憑你一張嘴,便敢汙衊一名金丹?”
周姓修士猛的把手中酒杯砸向南天築基。
南天築基沒有躲避,被酒杯硬生生砸在頭上,酒水順著頭髮流下。
堂堂築基,被一名煉氣如此羞辱,眾人卻沒有覺得不尋常。
因為這名煉氣背後站著一名金丹後期的高手。
青袍中年人淡淡笑道:“你說陳金丹是惡霸?我倒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論調,可惜他不在場,若是在場,也會笑出聲來。”
同桌金丹紛紛笑了起來。
幾息後,青袍中年人淡淡道:“你先前所說,都屬無稽之談,我看在今夜是小年便不與你計較,好好坐下吃飯吧。”
許老等人見狀,連忙起身拉著南天築基坐了下來。
南天築基有些發愣,這就沒事了?
他今天都做好被丟下海的準備了。
眾人紛紛開口稱讚池金丹宰相肚裡能撐船。
“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