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細節。
這一日,他牽起了她的手,她就是他的小天使,他在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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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新年,過完年,裴寒就虛兩歲了。
而莊菀,也選擇去公司上班,兒子留在家裡,請了月嫂。莊菀自然是要累著些,公司家裡兩頭跑,一天來回跑四趟。不過好在有給她專門配用的司機。
她是裴氏集團老總夫人,蔓紗未來的一把手,不打卡,也不會有人較真。
除了兒子,莊菀幾乎是把所有精力都獻給了工作,雖然如今她已經是裴家兒媳婦,老爺子也認可了。不過,她骨子裡還是有股子較真的勁兒,總希望把應該做的事情做好。所幸,在她不懈努力下,蔓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開年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到了暮春時節,老爺子突然病倒了,送去了醫院。
老爺子知道自己身子不行了,因而主動要求見了三個孫子,其中,包括林朝。
林朝匆匆趕來醫院的時候,裴紹勤裴紹勉兄弟,正好從病房裡出來。打了照面,誰也沒有說話。
“你就是林先生?”護士望著林朝,見他輕輕點了點頭,護士忙道,“別愣著了,老人家想要見你,快進來吧。”
林朝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任何一個人,只推門進去。病房裡,本來是有一個醫生跟兩個護士在照看著的,裴老先生見林朝過來了,艱難地轉頭對醫生道:“我們有些話要說。”
“最多十分鐘。”醫生抬手腕看錶,又對林朝說,“林先生,老先生現在情緒不能激動。”
“我知道。”林朝點頭,冷俊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等醫生跟護士都出去後,他則一步步朝病床跟前去,步子緩慢而又穩重。情緒隱隱有些波動,金絲眼鏡後面的那雙眸子,似有淚光。
“你來了?”裴老先生歪過頭來,渾濁的目光安安靜靜落在林朝身上。
“是,我來了。”林朝道,站在床邊,垂眸看著。
說完一句,薄唇抿得緊緊的,再不言語。
裴老先生說:“我看得出來你恨我,但是你為什麼恨我?”
林朝眸子虛眯了下,垂立身側的一雙拳頭,也漸漸攥緊了起來。為什麼恨?他們不明白嗎?
但是林朝不說,只是面無表情垂眸瞅著這個安靜躺在床上的老者,心裡有那麼一絲的快意。但是轉念一想,父親在的時候,常常要教自己要重孝道。父親十分敬重他的父親,此刻如果父親還在,親眼見著他的父親就這樣躺在病床上,心中應該也不會好受吧?林朝心內猶如有數只蟲蟻啃噬,糾結得難受。
“當年,是我逼迫你的母親離開你父親的。”裴老先生說,“給了你母親一筆錢,她答應了,帶著錢離開了。”
林朝依舊不說話,只是聽著。
“我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結束了,所以,很快給你父親挑選了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而你父親,並沒有反對。”裴老先生說,“你父親是個孝順的好兒子,但是,他卻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父親。”
“你憑什麼這麼說他?”林朝不容許別人對自己父親有半句詆譭,就算是父親最尊重的人也不行。
“你覺得他是一個好丈夫,是一個好父親,是嗎?”裴老先生說,“是啊,在你母親跟前,在你跟前,他的確做得很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你們一家三口幸福快樂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另外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家,是怎麼的一種孤獨跟寂寞?我站在我的角度思考問題,做我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你覺得我無情、殘忍。但是你,又何嘗不是隻站在你自己的角度想問題?你的母親,還有你,你們所有的幸福,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你的父母死了,你恨我,但是我的兒子死了,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