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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還算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批進貢的茶葉已經被運送到京城,沈太師只需要按照孤說的去做就成。”
太子說的是這樣,但沈岸直覺沒有那麼簡單,他怕是借用東宮的勢力,已經將京城最大的幾個茶肆全部控制了。
只是眼下沈岸沒有拒絕的餘地,他朝太子拱了拱手:“微臣謹遵太子殿下吩咐。”
“下去吧。”
看著沈岸離去的背影,太子冷笑了聲,要他說,沈岸的妹妹指不定十五年前就死了,偏偏這人腦子就一根筋,非要找。
不過幸好這人腦子一根筋,要不然他怎麼能心甘情願的替東宮做事。
“對了,上次江州知府傳信說他覺得秦家二小姐與小侯爺這樁姻緣不太對勁,他後面可還有信傳過來?”
這是之前太子為了防止許言廷去江州做別的事情,所以讓人寫信給江州知府,讓江州知府盯著許言廷些。
誰知許言廷是跑到江州城提親的,既是提親,太子自然不會管,結果江州知府傳了一封信過來,說秦二小姐跟許言廷的姻緣有些古怪。
不知為何,太子又突然想起這件事。
內侍微微搖了搖頭:“回太子殿下,江州知府並沒有信傳過來。”
太子剛準備下吩咐,先前那美人嬌滴滴的攀上太子的肩,手中還拈著一個葡萄,佯裝吃醋道:“太子殿下,您都不看奴婢,奴婢可傷心了呢。”
太子瞬間將方才的思緒拋諸腦後,哈哈大笑,吃下那美人喂的葡萄後,另一個美人也不甘落後,爭著給太子斟酒。
內侍見狀,悄無聲息的退下去。
時值隆冬,柳絮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寒梅盛放,整個府邸白茫茫的一片。
屋內地龍燒的很旺,秦若身穿一件薄薄的衣裳,靠在美人榻上看話本子,這時,侍女推門走進來,手裡還抱著卷軸。
“少夫人,這是謝七公子差人送過來的,說是送給少夫人賞玩。”
秦若揉了揉瀲灩如水的眸子,嬌懶明豔的坐直了身子,侍女見狀連忙將卷軸展開,是幾幅字畫。
珠兒忍不住笑道:“謝七公子還真是讀書人,送的東西都格外不同。”
“這些字畫都是出自大家,謝七公子蒐羅這些字畫,可能花了不少的心思,這些話以後還是莫要說了。”奶孃仔細覷了一眼桌上的字畫,看到底下蓋著的印章,便知道這些字畫的不同之處。
“將這幅畫給掛到房裡,然後其他的字畫就放到庫房裡去吧。”秦若看了許久,才從裡面挑出一副春意盎然、鳥語花香的早春圖:“對了,謝七公子是單獨給我們房裡送了東西還是其他的房都有?”
“奴婢方才打聽到,其他房也是有的。”珠兒在國公府伺候了這麼多年,自然清楚大家族的彎彎繞繞,她道。
秦若這才放下心,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雪,窗外萬籟俱寂,姑娘的心裡難得有幾分安寧,她輕軟一笑,嗓音跟抹了蜜似的:“嬤嬤,有針線嗎?”
“姐兒要針線做什麼?”奶孃有些奇怪,之前在江州的時候,老爺也有請繡娘教大小姐跟姐兒女紅,但姐兒每次都坐不住,怎麼這還突然問起針線了。
“我想替夫君繡一個荷包。”
珠兒打趣道:“大人要是知道少夫人親自為他繡荷包,肯定會很高興。”
“別亂說。”秦若臉頰染上一層緋紅,跟那含苞待放的芍藥一樣。
珠兒忍著笑容問:“那少夫人想繡什麼花樣呢?”
秦若認真思索了下,道:“梅花吧。”
在她看來,謝大人便是個如玉君子,所以她根本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