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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意識,可是已經沒有了張口的能力。
她就是趴在他的背上,感受著這個男人,他固執的揹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毅力和決心,讓他沒有停下。
他們吃光了所有糧食,就剩下半袋水囊,這時候已經沒什麼好吃的了,於是顧九思就和她一起餓著,每一天喝一點水,勉強維持生存。
臨近幽州只剩下一百餘里地時,顧九思終於支撐不住,整個人摔了下去。
等他醒過來時,已經是夜裡了,柳玉茹靜靜躺著,他慌忙過去,去探柳玉茹的鼻息,柳玉茹的鼻息很微弱,顧九思卻還是鬆了口氣。
他伸出手去,將柳玉茹抱緊懷裡,他收緊了手臂,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緊了她。
“玉茹,”他沙啞出聲,“你一定要陪著我……”
他將臉貼在她的臉上,顫抖著聲道:“你是我的命,你得活著,知不知道?”
柳玉茹不出聲。
其實他很想流淚,很想有點眼淚落下來,至少柳玉茹能喝一點。
然而他已經沒有眼淚了。
水分的缺乏,讓他整個人也到了極限。
他抬頭看著那火辣辣的太陽,他知道,再這樣熬下去,他和柳玉茹都要死。
他咬了咬牙,從腰間拿出刀來,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鮮紅的血落下來,他捏住柳玉茹的下顎,全數倒在了她的嘴裡。
有些落在她的臉頰和唇上,顧九思見傷口快要凝住,他趕忙吮在了傷口上,喝了最後一點血。然後他看著柳玉茹臉上的血珠,他低下頭去,輕輕舔舐在她的臉上、唇上。
那本是沒有半點旖旎的一個吻,然而當柔軟從他的舌尖一路傳來時,他仍舊感到了內心那種令人發悸的顫抖。
他慌忙退開,看著柳玉茹臉上不知道是血留下來的顏色,還是他的錯覺,亦或是真的,有了幾分血色。
他重新背起她,繼續往前行去。其實他也已經沒了力氣,可是背上那個人卻成了他所有信念。
他不怕死,可他一想到如果他死了,柳玉茹就要死,他就怕得要死。
於是他只能一直撐著,行在無人的荒野大地上,一直走,一直走。
走過了日與夜,他終於見到了一點綠色,見到了人。
他揹著柳玉茹再往前去,便看見了界碑。
界碑上是已經不甚清晰的兩個字,幽州。
顧九思看著那兩個字,唇微微顫抖。
“到了……”他沙啞出聲,“玉茹……我們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讀者:可以眾籌機票給柳玉茹和顧九思嗎?
墨書白:不……不可以。
讀者:一個火箭炮。
墨書白:……
讀者:兩個火箭炮
墨書白:夠了,我是這種人嗎?!
讀者:三個火箭炮
墨書白:安排,立刻安排,大榮科技飛速發展,造出飛機,柳玉茹顧九思乘坐飛機,兩小時後抵達望都。親,你要不要考慮再加一個深水魚雷,我還能讓他們坐飛船。
讀者:……不,剛才三個火箭炮均申請退款。
墨書白:大屁眼子!!!
到了。
柳玉茹恍惚間聽到了顧九思的聲音。她有些茫然,到哪裡了?陰曹地府, 還是……
柳玉茹艱難睜開眼睛, 看見了“幽州”二字。
她是做夢嗎?
她竟然……竟然活著到了幽州?!
“九思……”她勉強出聲, 顧九思聽見她的聲音, 趕忙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