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孩子,有家庭。我希望他能好好活著。”
“他們打算等顧九思和李玉昌斬了傅寶元后,讓我站出來作證,說明他們錯殺了傅寶元,到時候王思遠估計會隨便推幾個人出來抵罪,然後以此罪名扳倒顧九思和李玉昌。我會假意與他們合作,證據留在你們這裡,你們看準時機出手,我隨時配合。”
“你家人呢?”
沈明愣愣開口:“不管了嗎?”
“從我回來準備好做這件事開始,”秦楠平靜道,“就已經管不了了。”
“只是說,”秦楠苦笑道,“得回來自己親手做這個抉擇,去面對這件事,有點太過殘忍了。”
沈明沒說話,秦楠推了他一把:“行了,別待著了,去找顧九思商量吧。我不喜歡和這小子說話。”
沈明被他這麼一推,呆呆往前走去。
外面下著小雨,雨聲淅淅瀝瀝。
他腦海裡迴盪著許多話,他年少入世,學藝高門,他當過百姓、當過山匪、當過官員。
他的師父曾告訴他,江湖人,最重的便是承諾。
而秦楠也同他說,他和傅寶元,守一個承諾,一守就是一生。
君子一諾二十載,何妨生死慰故人。
他停在門口,腦海裡閃過秦楠的母親,那個女人溫柔又慈祥,躺在病床時候,會和他說秦楠小的時候。
他想起秦楠過去,坐在竹屋裡,認真繪著紙扇,陪伴著一座牌位,悠閒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