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作為整件事的主管,以工代股又拿到兩成,她手中一共四成,剩下還有三成,則需要其他人加入進來。
柳玉茹知道陸永和江河手裡有錢,便自己天天上陸府找人,晚了則回來,找江河唸叨。
江河不堪其擾,只能找到顧九思,同顧九思道:“你管管你媳婦兒,她想錢想瘋了,張口就找我要一百五十萬兩,一百五十萬兩,她以為國庫是我家?!簡直是瘋了。”
顧九思看著江河朝他發火,雙手攏在袖中,斜靠在長廊柱子上,笑著道:“舅舅,不就一百五十萬嗎,玉茹這麼可愛,她想要就給她嘛。”
江河聽到這話,震驚看著顧九思,片刻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是我錯了,你腦子有病,我不該同你說這些。”
說著,江河給了一錠銀子給顧九思,揮了揮手道:“趕緊走吧,找個大夫好好看看,多吃藥,別耽誤病情。”
“謝謝舅舅打賞。”
顧九思高興出聲,趕緊道:“我這就走了。”
江河見告顧九思無效,只能換了另一個法子,躲著柳玉茹,這一躲,就躲到了顧九思加冠那天。
顧九思加冠那天宴請了很多人,甚至連範軒都來了。
範軒能來,足以讓眾人看出範軒對顧九思的恩寵,顧九思連忙讓範軒上座。
“我今日是以長輩身份來的,若不嫌棄,便讓我做個大賓吧。”
範軒落座後,便朝著顧朗華開了口,顧朗華微微一愣,隨後立刻和顧九思等人一起跪了下來,高興道:“謝過陛下。”
由範軒做大賓,那等於是範軒來賜字。得皇帝親自賜字,那是比天子門生更大的榮耀。
顧九思心裡明白,這是範軒在給他鋪路。他看了一眼範軒,行了個大禮,認真道:“謝過陛下。”
一切準備就緒後,開始正式的加冠禮。這一天的顧九思沒有嬉笑打鬧,他神情嚴肅,按照著禮儀,分別在江河的幫助下,帶上了緇布冠,而後帶上了皮弁,最後帶上爵弁。
他每換一次頭冠,就要向所有人展示一遍,然後由範軒唱上祝詞。
柳玉茹坐在位置上,看著顧九思身著禮服,頭頂華冠,神色鄭重,同所有人行禮,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從心裡湧現上來。
像是你種了一朵花,你自己落了子,然後看它破土而出,看它張揚盛放。這一路你陪他走過,看見花開那一瞬間,便會比旁人多出那麼幾分動容。
等加冠完畢,顧九思便跪在地上,等著範軒賜字,範軒看著顧九思,溫和道:“愛卿如今年不過二十,卻已是朝廷棟樑,肱股之臣。朕常對太子說,日後的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這話如今朕也要同顧愛卿說一遍。日後的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顧愛卿有驚世之才,日後當屬國之重器,朕願顧愛卿有如玉之品性,似玉之高華,因而給愛卿賜字‘成珏’吧。”
聽到這個字,顧九思眼神微微一動,低頭叩首謝恩。
加冠禮完畢後,大家留下來用宴。範軒單獨被安排在一個廳中,由顧九思陪著。
範軒看著面前加冠後的青年,好久後,他笑了笑道:“你可知朕為何給你取字成珏?”
“珏乃雙玉,”顧九思平淡道,“玉中之王者。陛下一來希望微臣成為一個君子,二來是在提醒臣,需得好好輔佐太子。”
兩塊玉才成珏,若只是一塊玉,也不過只是個普通的君子罷了。
沒有主子的臣子,不過是在黑暗中摸索的路人。
範軒笑了笑,溫和道:“朕向來知道你聰明。九思,”他抬眼看向顧九思,嘆了口氣道,“你還年輕,時日還長,日後,太子便靠你了。”
顧九思聽得這話,垂下眼眸,終於還是躬身道:“臣必當盡力。”
範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