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茹便道:“王先生說得有道理。”
王平章笑起來,朝著柳玉茹道:“還是柳夫人明理。”
柳玉茹點點頭,隨後道:“此事也不必再商議了,沈將軍做好自己的事就行。顧大人吩咐了您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多出無謂的事來。”
這些話說得沈明有些發懵,但他也不是以前的毛頭小子,不會貿貿然就質問出聲,他憋了口氣不說話,柳玉茹抬頭看向王平章道:“王先生,您先去忙明日嘉賞宴吧,我開導開導沈將軍。”
“那勞煩柳夫人了。”
王平章笑著躬身,而後轉身離開,但在他轉身那一瞬間,柳玉茹給了陳尋一個眼神,沈明看得這眼神,還沒明白過來,就看陳尋猛地拔劍,一劍斬下了王平章的腦袋!
王平章的侍衛同時出手,然而沈明反應更快,抬手就扭斷了那侍衛的脖子。
王平章頸間鮮血噴灑著倒地,陳尋的手還有些發顫,他提著王平章的腦袋,喘息著轉身看向柳玉茹,唇齒打著顫道:“接下來怎麼辦?”
“說這侍衛是蕭鳴的人趁機行刺被你拿下,後日開壇點兵。”
柳玉茹抬眼看向陳尋:“即刻從各城抽調人馬,備足五萬之數,交給沈明。王平章的黨羽以及東營的人,全數交給他,到時候全部編為衝鋒隊,送上前線去。”
衝鋒隊是死傷率最大的隊伍,一般都是死囚或者流放的人組成,活下來就算立功。
沈明當初就是從這個隊裡活下來,聽到這話,他不由得側目,柳玉茹便提醒了一句:“一開始別說,到了豫州再說。”
沈明應了一聲,柳玉茹朝陳尋揮了揮手:“去準備吧,我同沈明聊一聊。”
陳尋知道柳玉茹和沈明要說些什麼,加上揚州的確有很多事需要他處理,於是他點了點頭後,抓了地上了侍衛便衝了出去,急道:“大夫!叫大夫過來!”
隨後他站在門外,將侍衛一扔,同旁邊侍衛道:“去查他,將他祖宗十八代查出來!”
“大人,”守在門外的侍衛有些詫異,“這是怎麼了?”
“王大人……”陳尋露出悲切的神色來,顫抖著聲道,“遇刺了!”
外面鬧哄哄起來,柳玉茹看了地上一眼,隨後同沈明道:“我們換個地方聊。”
沈明應了一聲,一起進了這房間的暗門之中。
進了密室後,頓時安靜起來,柳玉茹點了燈,給沈明倒了茶,猶豫了許久後,她才道:“九思他……怎麼樣了?”
秦婉之和周夫人的靈堂設了七日,這七天周燁一句話沒說, 他就跪在靈堂前, 默默點著兩盞七星燈。
周燁一直不肯睡, 不眠不休守著, 就怕這盞燈滅了。
顧九思不能勸他,他只能每日出去佈置其他事宜。
如今的情況,周高朗是一定要反的了,那麼他必須要讓周高朗有一個更好的造反理由。
於是那幾日,臨汾附近各地,都開始有了一些異相,有人在山中遇到了口吐人語的鳳凰, 說:天子無德, 白虎代之。
而周高朗出身虎年, 軍旗標誌便是白虎, 因此很快便流傳出來, 上天要求周高朗做天子。
又有人曾在午市看見兩個太陽, 還有人開出寫了“周氏伐範”的玉石……
諸如此類傳說, 在那幾日四處流傳, 而後飛快朝著各地奔去。
這一切都出自葉世安和顧九思的手筆,葉世安甚至還準備了黃袍,暗中放在了自己臥室之中。而周高朗和周燁對此似乎一無所知, 他們沉浸於自己親人逝去的悲痛之中,對外界不管不問。只是每天清晨,葉世安會到周高朗屋中, 固定彙報一下每一日發生的事情。
這時候顧九思不在,因為他被安排著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