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身後那杆帥旗始終屹立不倒。
徐意一手持帥旗,一手持劍,緊緊跟在衛淵身後。這一戰她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帥旗,隨著衛淵衝陣。
衛淵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人族的主帥在哪,在幹什麼。
岩心遠遠看著,就是冷笑:“蠢貨,身為主將親自衝陣,嫌死得不夠快嗎?”
旁邊一名大巫道:“大人,我們是不是也該上了?&ot;
岩心露出一個殘忍嗜血的笑,慢慢道:“急什麼,讓下面計程車兵再多死一些。現在才死了兩成多點,遠遠不夠。紅葉大人治下的部族不是號稱天下精銳嗎?死上三四成應該還不會崩漬吧?&ot;
幾名大巫臉色都很難看。這些戰士都是他們整個部族的精華,許多都可能是未來的大巫,現在卻變成了戰場上的屍體。名大巫忽然神色一變,感知到玄衛六地下傷亡速度超平預料,死傷居然過半。他立刻下令從中軍再調過去五千支援。命令即下,岩心忽然說:“再加一萬。&ot;
&ot;什麼?“那大巫懷疑自己聽錯了。開戰以來,岩心還沒有插手過指揮。
岩心道:“他把一支精銳放到了城市地下,那是個死局。你多派點人下去,就能把那支精銳因殺。哦,還有條通道通向地面,我告訴你出口位置,你派支部隊守著就行。&ot;
那大巫迅速去部署。
衛淵又一次從巫陣中衝出,身上全是巫族的血,戰馬青駒已經被血浸透。他遠遠的看到壓陣的巫族後軍竟然分出大半殺向玄衛六,心中就是一沉。
這一次衛淵在玄衛六的地下放了一支兩千人的精銳,不像前一次那樣大部分是本城居住的平民。
顯然巫族已經發現了地下有異,開始分兵過去撲殺。只是他們派去的兵太多了,這是打算殺絕地下所有的人。
好在還有最後一條逃生通道,衛淵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雖然這條通道很窄小,只能容兩人並行,逃不出多少人,但至少是一個希望。
北方天際,那幾名大巫依然看著,沒有絲毫下場的意思,坐視雙方步卒在地面血戰。
血戰本來是衛淵所訂的策略,依疑火槍和剎那眾生強行提升戰力,以原本只是初階鑄體的人兌換巫族精銳戰士。大巫們不可能看不出他們原本只是普通人,這其實是場一比十幾甚至更高的兌子游戲,他們不可能不心痛。
但現在,大巫們都無動於衷,彷彿應該心痛的是衛淵。
衛淵忽然覺得後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痛,不知道什麼時候受的傷。但他完全顧不上傷口,長槍一指,又一次殺進巫陣!每一次衛淵選擇衝陣的時機和角度都是恰到好處,可以最大限度的撼動巫族陣型,好幾次都逼迫對方帥旗移位。可是巫族實在太多了,這支部隊的數量已經和整個青冥的人口相當。不管衛淵殺多少,前面總有更多的巫族仗打到現在,巫族傷亡兩萬有餘,青冥傷亡一萬不到。但接下來的戰鬥再無僥倖,純是要比拼意志和血性。衛淵再次從巫陣中殺出,回到己方陣營。他神識一掃,找到了崔聿,閃現過去。崔聿此時手持刀盾,渾身浴血,正以刀拄地喘息著。旁邊一名修士正在為他處理新添的傷口。兩人互相看看,均覺得對方前所未有的狼狽,於是相顧大笑。但才笑一聲,崔聿就牽動傷口,痛得臉都扭曲了。他二話不說,掏出一枚丹藥服下。此丹也是孫宇所制,激發潛力、不畏疼痛、力大無窮。這已經是開戰以來,崔聿吃的第三顆了,一顆比一顆藥效短。衛淵向遠方天上的大巫們一指,道:&ot;能把他們罵下來嗎?&ot;
崔聿一怔:&ot;巫族又沒有臉,這怎麼罵?&ot;
衛淵想了想:“他們應該歸一個叫叔離的幽巫管,要不我們就罵叔離?
崔聿此刻全身無一處不疼,絲毫沒有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