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有些感嘆。
他神魂異於常人，又有衍光神瞳，對靈力的控制力遠遠超過同階太多太多。
即便如此，他都無法一次成功，如若換做其他金丹，或許用簡易的方法還好一些，如若同樣打算凝練三千道門的九轉金丹，興許得耗費個一兩百年時間，或許壓根就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覆盤了一遍自己失敗的原因，方塵重振旗鼓開始第二次結丹。
第二次，又用了五個月時間進入第二個步驟，第一次的時候他只穩固了十餘日便前功盡棄，這次他有了經驗，直到一個月後才失敗。
至此，他進入三千道境已經過去兩年。
“還剩下八年時間，應該是夠的……”
方塵閉上眼睛，開始第三次結丹。
第三次，失敗。
第四次，失敗。
第五次，失敗。
失敗。
失敗。
失敗。
失敗。
方塵也記不清自己到底失敗了多少次，如今他第一個步驟只需要花三個月時間，第二個步驟也能把金丹穩固到差七日左右便滿三月。
只是這七日時間猶如一道天塹，始終無法跨過，每每到了這時候金丹就會開始瘋狂暴動，導致無法穩固直接潰散。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方塵眼裡露出一抹沉思。
已經九年多了，再有半年多他就得離開三千道境，可他依然被卡在結丹第二步穩固期。
只是七日時間而已，就跟攔路虎似的，完全不給他絲毫跨過去的機會。
他有一種預感，只要能有一點突破，或許便能一氣呵成達到三個月穩固期的要求。
“小黑小白，你們是過來人，也是道門中的前輩，你們覺得我到底哪個步驟錯了？還是說因為天賦不行，所以結丹才會這般困難？”
方塵看向小黑小白。
從中間他發現自己不斷失敗的時候，就叫出這兩位黑白紙人讓它們在一旁盯著。
旁觀者清，或許它們能從中看出些許端倪，利用自身的經驗幫他解決問題。
黑白紙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僵硬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白紙人：“世子的天賦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黑紙人：“世子的底蘊也沒有任何問題，修為的確夠火候了。”
白紙人：“功法理當更不會有問題。”
黑紙人：“也沒有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擾。”
它們對視一眼，齊齊搖頭：“我等也瞧不出哪裡有問題，或許世子再嘗試嘗試？”
“你們都看不出哪裡有問題嗎？”
方塵神色古怪。
“老弟啊……”
周天之鑑的聲音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