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堂伯父。不知道我家現在怎麼樣了,你看我這麼久沒回來,連家在哪裡都忘記了。”
“你跟我來……”
徐志成緩緩地站起身來,然後默默地領著徐風走向距離數百米之外的地方。
他們來到了一處圍欄前,圍欄外是一條寬闊的高速公路,車輛川流不息,呼嘯而過。
徐志成伸出手指,指向圍欄外的高速公路,聲音低沉感慨道:“這裡……曾經就是你們家的所在地。只是後來,政府徵收這片土地用於建設高速公路……唉,如果當時志年沒有生病,文秀也就不會急於賣掉房子。如果能等到徵地檔案下達,也許你們就能得到更多的徵地補償款。”
徐風默默地點了點頭,眼神專注地凝視著圍欄外的高速公路。他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淡淡的懷念之情,但並沒有對徐志成的話語產生任何懷疑。
他回憶起當年父親生病時的情景,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奈。那時,母親不僅賣掉了父親創辦的小型燈飾廠,甚至還揹負了許多債務。
經過多年的努力,她才逐漸還清了這筆欠款。因此,當聽到母親賣房籌集醫療費的事情時,徐風覺得完全合乎情理。
他不禁暗自琢磨,如果房子賣給了其他人,或許還有機會重新買回來。然而,如今老家已經被改建成了高速公路,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面對現實,他只能黯然嘆息,心中充滿了無盡的遺憾和失落。
“走吧~我帶你去祠堂拜一下你父親。”
接著徐志年又帶著徐風來到了徐家莊的祠堂,這裡莊嚴肅穆,瀰漫著一股古樸的氣息。
祠堂內的牆壁上,整齊地懸掛著一塊塊木質牌匾,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滿了名字。
這些名字都是徐家莊不幸離世的親人們的名字,他們都曾經生活在這裡。
徐風緩緩地走在這面牆前,目光逐一掃過那些名字。
突然,他的視線停留在一個名字上——徐志年。他的心猛地一緊,淚水再次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那是他父親的名字,他從未想過會在這裡看到它。
徐志年輕輕地拍了拍徐風的肩膀,輕聲說道:“小風,來拜一下你父親吧。”
說完,徐志年遞上了一把香。
徐風接過香,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緩緩走到祠堂中央,點燃香後,莊重地跪在地上,雙手合十,閉上雙眼。
他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每一個磕頭都帶著深深的思念和感恩之情。
完成祭拜儀式後,徐風緩緩起身,目光掃過整個祠堂。他的視線最終停留在祠堂中的募捐箱上。
接著,他轉過身,小聲地對任毅剛說了幾句話,聲音低得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任毅剛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祠堂。
這時,徐風已經拿起祠堂裡面的紙張和毛筆,寫下了【徐志年兒子——徐風,敬上】
沒一會,任毅剛拿著二十萬現金跑了回來。
隨後,徐風把二十萬現金聯合紙張,一起放入了祠堂的募捐箱裡面。
徐志成看著眼前這一幕,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