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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榻(改) (1 / 4)

風似乎停了,懸崖上靜的只能聽見枷鎖上的鐵鏈磨動的金屬響聲。

羿寧默了片刻,從懸崖上跳下去,平穩地落進山洞裡。

“怎麼,去看花燈也不知道給我帶盞回來?”燕煊似乎很有興致和他聊一聊。

他以為自己去看花燈了嗎。

羿寧的目光看向燕煊手腕上的焦黑,應當是被電鞭電過了,魔修的自愈能力很強,上面已經沒有翻出來的皮肉,變成了一塊紫色的痂。

頓了頓,他抬起眼看著燕煊的臉道:“沒什麼好看的。”

燕煊被他的眼睛盯得怔住,心臟震顫了一瞬,像是流了電鞭上的電流,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感,嘴上說的話卻帶著諷意:“沒想到羿寧上仙還喜歡湊這種熱鬧。”

羿寧微微皺眉,不再開口了。只是燕煊卻逮著話頭不放,繼續道:“和你那蠢徒弟一起去的?”

他總是這麼稱呼宮修賢。

羿寧煩悶起來,不想回他的話,但是燕煊嗅到了與往常不同的氣味。魔修,嗅覺也很靈敏。

“怎麼身上還混著別的男人的味兒。”燕煊眼睛微眯,聲音不自覺的冷了下來,嗤笑道:“一個宮修賢還不夠你嗎?”

“你胡說什麼。”羿寧疑惑地看向他,燕煊的情緒總是這樣忽冷忽熱,九年前便是如此。

燕煊冷哼了一聲,說道:“比魔修還不知廉恥。”

這下羿寧明白了,這是在拐著彎說他勾引人呢。他緩緩地朝燕煊走過去,隨著他靠近,羿寧身上那股清涼的雪松香氣飄進了燕煊的鼻子裡。

像帶著雨霧一般,沁沁的涼意。

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就更好了,燕煊想。

下一秒羿寧從儲物戒裡取出雄黃酒來,倒在了燕煊的頭上,動作溫雅流暢,也毫不留情。

“你!”燕煊被雄黃酒淋了一身,酒液順著髮絲滴滴答答地掉下來,淌入頸間,鎖骨,漫入胸膛……

他身上開始浮現出青黑色的蟒紋,甚至爬上了眼角,渾身散發著濃郁的魔氣,瞳孔變成了金色的豎瞳閃爍著駭人的光輝。

燕煊是蛇族的魔修。

“老實點。”羿寧平靜地說完,將酒壺收回儲物戒,轉身便躍出了山洞。

雄黃酒不會讓他死,只是會稍微灼痛一陣罷了。燕煊咬牙切齒地盯著洞口,鼻腔裡是四溢的雄黃酒味,讓他作嘔。

等著,羿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嚐嚐這滋味的。

翌日。

柳如庚巧笑著和宮修賢從殿門走出來,兩個人不知在玩什麼,手掌交疊在一起,正碰上了羿寧。

不僅如此,只消一抬頭,就能看見殿門口隨風搖擺的那盞豔粉色花燈,羿寧看著那盞燈,又看向那雙手,突然一陣無名躁火起。

耳邊是柳如庚怯怯地聲音:“上仙……若是上仙不喜歡,我便將它摘下來,我只是覺得修賢買的這盞燈掛這裡好看。”

羿寧沒有說話,他再不通人情,也該懂了。

冷冷的目光對上柳如庚時,對方像是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往宮修賢身側縮了縮,道:“上仙,我真的知錯了。”

宮修賢眉頭微蹙,將柳如庚往身後護了護,說道:“師尊,不過是一盞燈,今天下山我再去給你買一盞來,別再賭氣了。”

他和羿寧,自從在一起後從未爭吵過,以至於宮修賢以為羿寧一直都是溫柔隨和的。更何況只是一盞燈的小事。

羿寧反覆咀嚼著賭氣這兩個字,突然有些想笑。是他在賭氣,還是宮修賢有所偏心了。

“摘了。”羿寧聲冷冷地開口,沒有迴旋的餘地,他才是這雲清山的主人,他要摘就必須摘。

宮修賢有些無奈地將那盞花燈摘下來,遞給了柳如庚,又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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