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鴆忌憚地看著那松鼠,許久之後,沉聲問道,“你們究竟要如何?!”
“多新鮮,當然是帶走天狐了。”魏無傷慢悠悠地說道。
“不可能!”九鴆冷道,“此中有陣道,你們不可能……”
“所以鼠爺才抓這個小丫頭好吧?”松鼠抬頭,很不耐煩地說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此山的禁制,只需要一種辦法就能開啟?”不知想到了什麼,這松鼠毛茸茸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厭惡與鄙夷來,冷冷地說道,“妄作殺孽,騰蛇該死!”
第222章
魏無傷雖然不知道騰蛇究竟做了什麼,不過此地的血腥氣是掩蓋不了的,聞言便微微頷首。
叫她說,為了私慾傷及無辜性命,確實很該死。
見她頗有正義感,松鼠覺得很滿意,飛快地跳到了她的頭上,揮舞著小爪子指著遠處的密林叫道,“快走,快走!我們的征途,是深山老林!”說完,也不顧九鴆,揚手將白馥拖了過來,指揮山大王趕緊前進。
魏無傷對這種把自己當行走工具的做法表示很憤慨,聞言冷哼一聲,默不作聲地越過了蹭蹭的禁制,一斧子一斧子劈開了面前的那一道道屏障,向著密林之中而去,越發進入其中,就越能感覺到這莽山之中的死寂,感覺到方圓十萬裡竟然沒有一點兒的生靈的氣息,魏無傷便沉聲道,“莫非……”
“這個我知道,我進去過。”松鼠甩著尾巴慢悠悠地說道。
“進去過?”魏無傷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慢慢地重複了一遍。
“是的。”松鼠得意地說道,“這點兒小禁制,怎麼可能難得住松鼠大人呢?之前本松鼠便已經破開了這其中的禁制……”見聽明白了的火焰大王氣得渾身發抖,它飛快地,無辜地說道,“那個什麼,方才,本松鼠就想問問你來著,明明可以輕鬆地走捷徑,為什麼你要費力氣劈開這些禁制呢?太粗暴了!”
作為一隻愛好和平的松鼠,它覺得這樣不好。
“閉嘴!”魏無傷不想知道為毛這松鼠不早說,然而看著被松鼠提在手裡的白馥,及後方,那臉色一沉地與水麒對持,卻不能上前,只在雲空之中居高臨下看來的九鴆,口中嗤笑了一聲,這才一臉凝重地問道,“帶著這女人做什麼?”
“最後的禁制,你就知道了。”松鼠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密林之中鴉雀無聲,魏無傷逡巡四周,就見各處竟都沒有聲息,甚至連仙靈之氣都隱隱地被吸入了一個獨特的存在,感覺到那其中滲透出的血腥與邪惡的感覺,魏無傷微微閉眼,與長空仙君對視了一眼。
“在地下?”魏無傷突然問道。
松鼠點了點頭,毛茸茸的爪子指了指遠遠的一處極高的山峰。
魏無傷什麼都不說,渾身戒備地衝入了這山峰之下,就見那山峰之下,幾乎有粘稠的血色從地下而來,帶著彷彿生靈的哀嚎,似乎是因此處的禁制,這令人驚心的畫面,彷彿外界並不能看到,魏無傷招出鳥扇向著面前散發的血腥色一揮,一道烈火從鳥扇之中飛出,將那些血色燒的乾乾淨淨。
魏無傷再次一刷,一道五色神光飛出,卻落在了這山峰之下的某一處後,虛空之中微微動盪,五色神光慢慢地與其中的什麼相互轟擊,同時消散。
這禁制的高深甚至連五色神光都能抵禦,魏無傷心知這定然是身為準聖的騰蛇的手筆,慢慢地收回鳥扇,抓過了頭上的松鼠。
松鼠大人從善如流地將悶哼了一聲的白馥摔在了眾人的身前,小爪子一劃,這才笑眯眯地說道,“雖然本松鼠能進入這禁制,不過有了現成的好處,還是不要浪費靈力了。”這一次它爪子尖兒上的靈光瞬間劃破了那正怨恨地看著眾人的白馥的脖子,魏無傷就見一道血泉向著那虛無的一點噴射而去。
“騰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