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近的國都是聖愛塔斯,是借用的神話中創世神的名字。那裡也並不是一個繁華的地方,我所接受的女子教育,就是在聖愛塔斯第一女子大學。那是一所美麗的大學,可惜的是,校園裡多是些脆弱的梧桐樹,它們的葉子躺在地上,一腳踩上去發出的聲音令我很難過。我清晰的記得在學校北側有一池湖水,但是幾乎沒人造訪,在夏季的午後,我會和幾個同學看它閃爍眼眸, 不要覺得驚奇,因為波光粼粼的它真的有數不盡的眼睛。
新近的女子大學,大部分專業都是兩年制的,而在聖愛塔斯的兩年是我此生最美好的記憶之一。
我所修的專業是神學,哈哈,對的,名為瓊花·拜裡森的女孩,在十四歲半到十六歲半的期間,進修了一個荒謬的專業。提起大學時光,我很開心,可仔細一想,在大學中我學習的東西毫無用處,怒頭河的民眾都是靠神來麻痺自己,我還要去加深加重這層枷鎖嗎?
如果連我都不懂得自強才是唯一出路,那誰來拯救怒頭河的民眾,靠虛幻而可悲的神嗎?
可是當我真正醒悟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是定局了。
在諸多的神明中,幾乎沒有女性,而在新近女性的地位也非常低,一個普通家族如果沒了男性酋長,它會被人看不起,人人都可以在這個家族肆意妄為。
倘若真的有神,它不會讓怒頭河燃起煉獄之火的。
十國的一個女人,一個看起來很平凡的女人,帶來了一場災難。
她猶如女神,她將侮辱拜裡森家族的那些人全都抹殺了包括他們的家人。
只不過這個女神是鬼神!這個窮兇極惡的鬼神在人間有了名字,叫做王!青!意!
……
暴雨那天下午,我和姑媽坐上了車,是老伯開的車。
老伯年紀大了,雖然是暴雨天路上車輛非常少,他開的卻非常慢。
等到了警局的時候,我看了看手機,他居然足足走了四十分鐘。
姑媽想拉住我的,可我迅速就開了車門,也顧不上雨水淋溼我的衣服了,我衝進了警局裡。
弗萊·桑局長似乎在召開會議,警員們都在大廳裡。
他是一個老派的人,年紀大約是五十歲,平常喜歡戴著警帽去巡邏,常年吸菸導致他的手指泛黃,指甲發黑,嘴唇也起了死皮,我很討厭邋遢的男人,尤其是邋遢的老男人。
“拜裡森小姐,你是來?”
弗萊·桑警長一說話,大家都看向了我,他們的眼神先是很疑惑而後變得十分猥瑣,我往身下看去,才發現自己全身被雨水淋透了,隱私衣物非常清晰。
臉上一陣火熱,剛想喊叫的我,感受到身後有人為我披上了一件毯子,是姑媽進來了。
我看著大家悻悻地收回目光,心裡暗罵,“這些臭男人真是討厭!”
“瓊莎·拜裡森小姐,你帶著你的侄女來警局,是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探望汗·拜裡森,那你們要失望了,他在死牢。臨刑前一天之前是禁止家人探視的。”弗萊·桑一副無奈地樣子,他真以為失去了我的父親汗·拜裡森,我們家族就會一落千丈嗎?可笑,不過現在的場合並不允許我跟他理論。
“休坎·伯因在嗎?”姑媽代我說出了來此的目的,我也掃視著眾人,不過沒有發現休坎·伯因。
嗜煙如命的警長,愜意地點上了煙,“那小子不在,他去車站接他的弟弟了,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們不去他家等他呢!這離下班也沒多長時間了。”
聽他這麼說,我也不想停留了,拉上姑媽準備去休坎家。
離開警局的前一刻,我聽到裡面的人傳出嬉笑的聲音,我頓了頓,聽到他們開始議論我。
“這拜裡森家族的大家閨秀就是不一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