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站著!”
周遇臣發起火來的時候樣子相當滲人,兩句話震得班上沒人再敢發出一點聲響。
眼下他顧不上這些,彎腰低頭湊到祝晚身旁的時候,剛剛的暴戾褪去,瞬間換上了那專屬於祝晚的溫柔,嗓音也沒了剛剛的氣勢,態度極其溫和:“抱你去校醫室成不成,就到校醫室,別的不碰你。”
他幾乎是求著她的語氣,可態度卻堅定不容商榷,立刻伸手將人從座位上抱起來,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隨後出門往校醫室走。
祝晚個子本來就不大,這小半個月兩人鬧了彆扭心情不好,又加上每晚都去跑步,瘦了好多,整個人輕飄飄的一小團窩在周遇臣懷中,他甚至覺得一點重量都沒有,薄唇抿了抿,說不出的心疼。
剛出了教室門,迎面便吹來涼風,周遇臣下意識地攏了攏懷中的人,哪怕腳上走得急,可還惦記著不讓風吹著她,稍稍偏了一個角度,卻正巧讓風將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吹進祝晚心裡。
她剛剛被溫婷婷刁難的時候,哪怕已經疼得快暈過去了,也一點沒有想要哭的意思,可此刻被周遇臣抱在懷中,撲鼻而來的那陣熟悉的味道卻讓她一下子溼了眼眶。
哪怕每天都在壓抑對他的喜歡,也欺騙不了自己,她真的好想好想周遇臣啊。
小淚珠不受控制地從眼角落下來,生病的少女哪怕再堅強也會委屈,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紅紅的眼眶,索性放肆一次,將小臉埋進他的懷中。
不知道周遇臣是否能感覺到自己的校服外套逐漸被少女的眼淚浸溼了一片,可祝晚卻能感覺到,在她靠近他的那一秒,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緊緊地將她按在胸膛不願撒手。
周遇臣怕她疼,心裡很急,腳下步子不自覺地越來越快。
到了校醫室,開了幾服止疼的藥先讓祝晚吃下。
她昨晚就疼得死去活來,壓根沒睡好覺,今天本就沒精神,剛剛那一通鬧過之後,祝晚是一點體力都沒有了,加上止疼藥裡有些許安眠的成分,吃了沒多久便軟軟地靠在他懷中沉沉地睡去。
周遇臣仍舊沒有將她放下來,還是校醫老師尷尬地提醒了他。
“小同學不要太緊張,讓小姑娘平躺在床上休息會更舒服一些。”
周遇臣愣了愣,看了懷中的人,動作輕緩地將人抱到病床上休息。
校醫趁著祝晚睡著了,給她微微燙傷的臉頰做了些簡單的處理。
周遇臣還是不放心,打了電話讓大地雷把周家那頭的家庭醫生都給喊過來,再給她細緻地檢查一遍。
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課已經上了兩節了,祝晚睡得沉,還沒醒,周遇臣索性不回班級了,反正那些課他聽不聽都無所謂,眼下就只想這麼安安靜靜地守在她床邊,緊緊地握著她軟軟的小手看著她。
這是他這小半個月以來難得的光明正大看她的機會。
其實每天晚上他仍舊會去祝晚家的窗前,只是不像以前那樣沒皮沒臉地坐在窗子正前方,他微微偏了一些,那位置正巧是祝晚家裡看出來的盲區,他實在忍不了不見她,可也不想她看見。
愣愣地看了她許久,大手輕輕地撫上她嫩生生的臉頰,小心翼翼避開了抹了燙傷藥的地方,眉頭緊鎖著。
祝晚動了動,似乎睡夢中也不踏實,眼角還帶著剛剛掛著的淚珠,周遇臣伸手將她微亂的劉海撥了撥,緩緩起身,一個溫暖的吻落在了少女的眼角處。
她委屈得哭了,孰不知暴躁的三中大佬卻也悄悄紅了眼。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心疼得能要他命了。
周遇臣在校醫室陪了她一上午, 擔心她吃了藥, 醒來餓了對胃不好, 喊了家裡的傭人到專家樓他的套房裡做了吃的送過來。
她沒醒,周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