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瀾在京城裡足不出戶的窩了整整一個月。
她幾乎從未有過心情這樣低迷的時候。
期間陸謹寒提議一起去環球旅行,都被舒瀾拒絕了。
這些年來,舒瀾走過的地方太多。
或繁華、或貧窮的地方,她都去過,並不稀罕什麼環球旅行。
一個月後。
某理髮店。
店裡的造型總監滔滔不絕的向舒瀾推銷著他們店裡的各種服務,然而舒瀾卻不動如山。
她指了指自己的頭髮,對造型總監說道:“不用動,給我把這玩意兒染成黑的!”
造型總監稍稍梗了一下,緊接著嚥了嚥唾沫。
“這位美女,您應該很久沒染髮了吧?我推薦您試試我們店裡的……”
“染黑,謝謝。”
造型總監:“……”
在經過上一次被坑,並且莫名其妙染了一頭藍毛之後,舒瀾已經看透了理髮店裡的套路。
人絕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做這些行業的人,一般都有一雙火眼金睛。
舒瀾是和陸謹寒一起來的。
造型總監只要一看兩人,就知道他們絕不是缺錢的主兒。
因此,造型總監還有些不甘心的看向陸謹寒。
“這位先生,您女朋友……”
舒瀾打斷了他,“頭在我脖子上長著,你問他沒用。”
造型總監:“……”
眼看著舒瀾耐心告罄,造型總監連忙按照舒瀾的要求,把她的頭髮全部染黑。
兩人往外走的時候,舒瀾慢悠悠的對陸謹寒說道:“過兩天我要回蘭城了,你有什麼打算?”
聞言,陸謹寒下意識愣了一下。
“你……回蘭城做什麼?”
舒瀾理直氣壯的說道:“完成我的學業!”
陸謹寒:“?”
如果舒瀾不說,他都忘記舒瀾現在還是一個大學生了。
“你這個學期又沒去上課,你這學業還能完成嗎?”
就舒瀾這種情況,學校都未必能給她發畢業證。
“問題不大。”
舒瀾擺了擺手,從兜裡把手機掏出來,隨意點了兩下之後,揚著手機示意陸謹寒看螢幕。
“我們學校專業課老師前段時間讓我回去領獎,我沒空,現在證書已經下來了,能加好多學分呢。”
陸謹寒:“……領獎?”
獎勵她不去學校上課?
舒瀾輕哼一聲說道:“你不懂我們藝術生。”
陸謹寒:“???”
其實舒瀾真的是懂藝術的。
只是比起她在別的方面的某些特長,她這點藝術造詣簡直微不足道。
中午的時候,舒瀾頂著一頭全新的黑毛,跟陸謹寒一起吃火鍋。
舒瀾口味比較重,喜歡吃辣的。
而陸謹寒口味清淡。
因此兩人一人守著一半鍋底,井水不犯河水。
陸謹寒低頭吃了一會兒,突然開口。
“阿瀾……”
舒瀾正在玩手機,瞧見陸謹寒這幅吞吞吐吐的模樣,不禁抬頭。
“你到底想說什麼?”
陸謹寒說道:“阿瀾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
舒瀾抓了抓頭髮。
“我沒什麼打算啊,就……努力學習、好好工作,到明年的時候應該又輪到我輪值了,我還得去訓練菜鳥。”
舒瀾雖然接手了灰鐵三角洲實權,但並沒有從一線退下來。
以她的年紀,還遠遠沒有到退下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