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寒對幾人來蘭城的目的倒是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說道：“有什麼事，舒瀾會跟我說的。”
“誰問他們來幹嘛了，我是問你怎麼辦？”
陸謹寒抬眼，目露疑惑。
顧一白說道：“家裡老頭子老太太都念叨著我呢，我這兩天就得回京城了，你不回去啊？”
“再說吧。”陸謹寒望了一眼實驗室舊址的方向，緩緩開口，“我想把老爺子接到蘭城來過年。”
“你肯定是瘋了，你家老爺子都多少年沒來過蘭城了？你這不是要老人家的命……算了，不管你了，我得收拾收拾東西回去了。”
“好。”
——
第二天一早，舒瀾、沈輕言和江晚星三人一起去莫遙的醫院拆石膏。
灰鐵三角洲這邊是有促進骨骼癒合的特效藥的，所以舒瀾的傷好得也格外快。
“你們怎麼都聚在一起了？”
莫遙把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摘下來，瞥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三個“小朋友”。
舒瀾和沈輕言是真的不到二十歲，一眼就是學生。
至於江晚星……
二十多歲的人了，也就長得嫩一點，就肆無忌憚的混跡在年輕人裡面。
“一起過年啊。”舒瀾活動了一下腳腕，“大家都是孤兒，有點淒涼，抱團取暖一下。”
聞言，莫遙的目光一一掃向三人，慢吞吞的問道：“孤兒？你倆也是？”
“差不多吧。”江晚星注意到了旁邊的骨骼標本，不禁走過去端詳了起來。
沈輕言沒說話，江晚星又繼續說著。
“我家那情況吧，屬於那種……爺孃聞女來，磨刀霍霍架機槍，你能懂吧？”
一邊說著，她還回頭看了莫遙一眼。
莫遙嚥了嚥唾沫，禁不住豎起了大拇指，“武德充沛！”
“嘖，也不能這麼說。”
江晚星似笑非笑的開口。
“我爸跟我那後媽，兩人加一塊兩百多斤，硬是湊不出三兩腦子，那靈長類的腦袋純屬是白長了。”
本來我想著吧，讓他倆回幼兒園復讀個三年，拿不到大班畢業證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誰知道人家還不服，非得讓我親自收拾他們……
但後來我就明白了，人類的文明和進步，就需要他們那樣的人墊底。”
舒瀾：“……”
沈輕言：“……”
莫遙對江晚星的這一番話，表示俯首稱牛b plus。
他指了指舒瀾，說道：“關於原生家庭的問題，我覺得你們倆應該很有共同語言。”
江晚星連忙說道：“不敢比不敢比，黑蛇她爸媽都被她安排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度晚年了，黑蛇那麼有孝心，她爸媽還不得長命百歲？論起對父母的孝心來，我還是自愧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