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群校領導一個個老臉煞白的樣子,舒瀾心裡都有點過意不去了。
“各位老師不用擔心,這事兒沒那麼嚴重,是我跟舒安雅的個人恩怨。”
聽到這句話,校長感動的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了。
“謝謝……謝謝你,舒同學……”
他甚至下意識直接給舒瀾鞠了個躬。
“……”舒瀾:“咳咳,各位老師、領導們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大家都挺忙的,別在這裡耗著了。”
那些年過半百的老領導們又挨個慰問了舒瀾幾句,這才離開。
等人都走了,舒瀾才斜著眼睛看向陸謹寒。
“好玩?”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這是誰的主意!
這人看著悶聲不響的,玩倒是真的會玩。
一起簡單的校園暴力事件,只要鑑查處插手,立刻就會變成刑事重案。
學校領導們年紀都不小了,再熬幾年就該退休了。
他要是真的就這麼橫插一腳,學校高層領導估計得引咎辭職,也難怪校長嚇得臉都白了。
陸謹寒目光一直落在舒瀾身上。
他又問了一句,“到底怎麼受傷的?”
“捱揍了唄,還用說?”舒瀾聳了聳肩,毫不在乎。
顧一白在旁邊看著她,臉色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校園暴力?”
舒瀾:“嗯哼~”
顧一白:“……我信你個鬼!”
這小姑娘可是童子軍出身,就那麼幾個學生,她一拳打過去,估計能打死好幾個。
顧一白輕哼一聲說道:“三哥,我就說小姑娘肯定沒事吧?她什麼時候吃過虧了?你緊趕慢趕著一路飆車過來給她撐腰,奈何人家根本不領情啊。”
“呦?”
舒瀾眼睛轉向陸謹寒,眉梢高高揚起。
“你還有這份孝心吶?看不出來啊。”
陸謹寒似乎已經習慣了她說話帶刺的模樣,反而是無奈的笑了笑。
“受傷了還這麼橫?”
隨即,沒等舒瀾說話,他又低聲問了一句。
“疼麼?”
舒瀾冷笑,“笑話!就這點傷,要不是送醫及時,估計都已經痊癒了,誰喊疼誰是孫子!”
陸謹寒:“……”
本來在剛進門看到舒瀾這幅悽慘模樣的時候,陸謹寒是有無數的話要說的。
但此時,他突然就語塞了。
“你……”
“你別問我是跟誰打架的啊,問了我也不會說。”
陸謹寒:“……”
“哎,那邊有果籃,幫我拿個橘子。”
陸謹寒又沉默著拿了個橘子,剝了皮遞給她。
舒瀾一邊把橘子瓣往嘴裡塞,一邊說道:“我自己打的架,捱揍了我自己能打回來,用不著靠別人。”
陸謹寒:“……”
“我舒瀾六歲就出來混、七歲就上戰場了,扛過槍、打過仗,流過血、殲過敵!現在受了一點小傷就找你們這些穿官皮的,傳出去我還有沒有臉混了?!”
陸謹寒:“……”
剛剛進門的醫生:“……”
病房裡足足安靜了數十秒。
那位年輕醫生為難的看向陸謹寒和顧一白,猶豫了片刻之後才委婉的開口。
“您二位是病人的家屬吧?”
陸謹寒沒說話,顧一白看了舒瀾一眼,隨即問道:“有話直說就行。”
“這……”
年輕醫生走到顧一白身邊,壓低了聲音開口。
“在之前的檢查結果裡,這位病人沒有顱腦損傷,不過現在出現這種情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