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有些怪自己沒有早點發現端倪。
只能深深嘆息一回。
小院裡的沈菀笙倒是過得有幾分悠閒,那趙昊軒每日來不是陪她下棋,便是為她彈琴吹曲。
沈菀笙心裡著急,但是從他口中又套不出什麼話來,況且瞧著這地方氣氛有幾分詭異。
她趁著趙昊軒不在的空擋,倒是試著逃跑,可惜那樹林子太奇怪,無論她怎麼走也走不出去,但她並不氣餒,想著宇莫璃在外面還不知道怎樣了,心中更是焦急萬分。
無論怎樣,能早些逃出去便是最好的。
想到這裡,沈菀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掃視起來。
這間屋子雖說是嶄新的磚瓦結構的房子,但內部陳設卻過於簡單,一眼望過去便了然,既無可以藏身的地方,也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
不過她眼光卻停留在牆角的一堆沒有及時清理乾淨的白灰上。
想了想,她從袖中拿出一塊帕子,將帕子攤平放在地上,然後裝了一些白灰在裡面。
然後拍拍手,將手上多餘的白灰拍掉,又將帕子紮緊裝入袖中。
她住的這個院子只有一間房屋,平日裡丫鬟會來兩三次,給她送飯或是打掃屋子,其餘時間都不在這裡。
她曾經想從丫鬟那裡套話,可惜兩個丫鬟根本不肯理會她。
趙昊軒倒是時時來看她,怕她一人呆在這裡孤單寂寞。
她起身去盆裡將手洗乾淨,剛準備到院子裡去,便聽見院子裡傳來響動,忙出門去看,只見是個紅衣公子向屋裡走來。
沈菀笙一愣,這個男子看起來面熟,好像上次被趙昊軒擄到破廟裡時曾經見過的那個紅衣男子。
不過上次沒看清楚他的臉,現在乍一看,發現他的臉竟如女子般嫵媚動人,唇上居然還塗了口脂,一時半會兒竟然分辨不出他究竟是男子還是女子。
紅邑見沈菀笙愣愣看著他,不禁嫣然一笑,竟與女子無二致。
他搖了搖手中的摺扇,對著她行了一禮:“沈姑娘!”
沈菀笙一時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他的聲音分明是男子的聲音。
紅邑見她不語,嘴角微微勾了勾,上前一步,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打量一番,略帶諷刺道:“我說呢,怪不得一個宇莫璃一個太子殿下都被你迷得失了魂魄般,果然是一副好顏色呢!”
沈菀笙沒有防備,被他嚇了一跳,忙掙脫開他的手,向後急退幾步,冷冷道:“公子請自重,妾身已是有夫君之人!”
“呵呵!我對你可沒興趣,只不過想要看看你身上的地圖罷了!”
“這……既然公子知道地圖的事情,那肯定也知道地圖便是我身上的守宮砂吧!我現在已經成婚了,公子的想法怕是不能實現了!”
沈菀笙一急之下連忙道,想來他一定知道自己沒有說謊。
紅邑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沈小姐!你與宇莫璃的婚事雖然辦了,但究竟守宮砂還在不在,等我驗過後,自有定論!”
“你……登徒子!”
沈菀笙忍不住羞紅了臉,他既然是個男子,要看自己的後背自然是不行的,但是他若是用強,自己定然是躲不過去的。
紅邑嘴角抽了抽,彷彿並不在意她對自己的看法,又朝前逼近了一步。
沈菀笙慢慢向後退,心裡著實有些慌張,稍微定了定心神道:“太子殿下呢?我……我要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他此刻也顧不得你了!”
沈菀笙心頭一動,卻沒有聽見紅邑繼續說下去。
他又朝前走了幾步:“放心,我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我對女子沒興趣!”
沈菀笙嘴角微抽,對女子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