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睿嬤嬤所說,現在並不是報仇的好時機,一定要等到時機成熟才可以。
她突然仰天長嘆一聲:“錦繡,你等著!今日雖然不能替你報仇,但我沈菀笙發誓,一定要替你將此仇報回來!”
她的眼睛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眼裡卻滿是堅定,炯炯的目光只盯著遠處。
睿嬤嬤和鈴蘭見她平靜下來,才鬆開手。
沈菀笙低聲道:“我們去祭奠祭奠錦繡吧!”
睿嬤嬤眼裡閃過一絲古怪:“小姐,老奴替小姐去即可,老奴打聽過了,他們讓人將錦繡的屍體拉到城外的亂葬崗子埋了,那種地方,小姐怎麼能去?”
“無妨!錦繡幫過我那麼多次,也算是對我有恩,我自然要去看看的,管他什麼亂葬崗子,沒什麼好怕的!”
沈菀笙忍住眼淚,咬牙道。
睿嬤嬤無奈,只得同意下來。
為了不引起注意,三人晌午趁府里人午睡時間才出發,也沒有跟李氏要車,只是在門外租了一輛馬車。
坐上車便朝著城外的亂葬崗子奔去。
亂葬崗子裡葬的都是窮人和大戶人家裡非正常死亡的下人,也就隨便一葬而已,很多連棺材和墓碑都沒有,就是個小土包而已,甚至有些屍骨還露在外面。
沈菀笙縱然是重活一世,也沒有經歷過這樣可怕的場景,只得站在外面不敢走進去。
三人便在路邊地上擺了香爐,衝著亂葬崗子拜起來。
此時有個中年漢子走過來,見三個弱女子站在亂葬崗子裡,心中便起了幾分歹念。
又見那幾個女子穿的衣服俱是綾羅綢緞,想來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只是不知為何會來到此處。
於是便上前問道:“小娘子,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三人冷不防有人來,回頭一看,是個粗糙的鄉野漢子。
見他穿著一件髒兮兮的粗布短打,手上提著酒瓶子,嘴裡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面上掛著些不懷好意的笑容,心裡便有些慌了。
睿嬤嬤和鈴蘭慌忙擋在沈菀笙身前道:“你是何人?……我們在這裡祭奠……親人,又關你什麼事?”
那鄉野漢子見兩個女子一個年齡大些,一個年輕些,看年齡好像是母女倆,但面容倒也清秀,不過她們身後護著的那個女子,雖然帶著面紗,但從露出來的眼睛便可看出,絕對是個絕世美女。
漢子只看著沈菀笙的眼睛,便覺得全身骨頭都酥了去,忍不住伸手想去拉她。
睿嬤嬤和鈴蘭慌了,忙用力撥開他的手臂,邊護住小姐向後退。
此時雖然在路邊,可是沒有一個人來往,倒也很是冷清。
沈菀笙心裡也慌了,後悔今日倉皇出門,考慮不夠周全。
那漢子見旁邊兩個女子阻攔他親近美人,便有點生氣,拽住鈴蘭的領口微微用力,只聽“刺啦”一聲,便將她衣服撕開了去,露出裡面中衣。
鈴蘭嚇了一跳,忙緊緊捂住自己胸口,一時悲憤交加,愣在了當地。
睿嬤嬤也來不及兼顧鈴蘭,趕緊摟著沈菀笙朝大路跑去,她們租的那輛馬車在路邊停著,但是馬兒和馬車伕卻不見了蹤影,想來是車伕帶著馬兒去找水喝了。
那漢子也不再理會鈴蘭,朝著沈菀笙撲去。
她們養在深閨的弱質女流,哪裡跑得過那慣走山路的鄉野漢子。
沈菀笙見跑不掉,索性也不跑了,輕輕推開睿嬤嬤,從自己頭上取下一把金簪,抵在喉間冷聲道:“你若是再敢往前,我便死在這裡!”
那漢子獰笑一聲:“像你這樣的美人,我怕是一輩子也難得見一回,今日就算你死在這裡,我也要同你快活快活!”
說著,伸出手臂去抓她衣服,剛碰到衣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