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在談論別人的事情。
沈菀笙心中猶自驚訝,想他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如何能做到這般寵辱不驚,倒是令人心生敬佩。
“那你如今案子查得如何了?”
沈菀笙記得上一世,這件案子似乎一直沒有查出眉目,當時皇上非常震怒,懲治了不少不作為的官員。
“有點眉目了,所以這才請你來幫忙!”
宇莫璃淡笑看向她。
“我?不行不行!我可不會查什麼案子!”
沈菀笙以為宇莫璃在跟她開玩笑,忙拒絕道。
“你可以幫我畫出兇手的相貌!”
宇莫璃面色逐漸嚴肅起來,他從案上眾多的卷宗中選出一本,遞給沈菀笙道:“這幾個人是目擊者,他們曾經見過行兇者,若你能根據他們的口述,將此人相貌畫下來,我便可以讓皇上下令通緝此人!”
沈菀笙見他隨手便從滿案的卷宗中選出了自己想要的那一本,心下便微微一動,知他一定下了不少功夫。
又掃視一圈屋內,見角落裡放著一床被褥,顯然是臨時休息用的:“你這些日子都住在這裡?”
沈菀笙抬頭看他雙眼,果然黑眼圈都出來了。
“嗯!我只有十日期限!”
“十日期限!這麼短?”
沈菀笙吃驚道。
“我在皇上面前親口答應十日之期限!不過,夠了!”
宇莫璃似乎並沒有那麼緊張,只輕描淡寫道。
“……既如此,那我自是願意幫你畫的!能為京城百姓出一份力,沈菀笙義不容辭!”
沈菀笙一雙流盼生光的眸子裡,滿是堅決,看向宇莫璃微微一笑,那白嫩如玉的瓜子臉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
少年也看向她,目光清澈不含一絲雜念,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薄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沈菀笙便接過他手裡的卷宗,細細讀起來。
眼睛的形狀,鼻樑的高低,臉型的大小,嘴唇的厚薄,她都一一細細研讀,用心琢磨,最後終於在心中繪製出一幅兇手的畫像。
宇莫璃早已將桌上騰出一塊位置,擺上筆墨紙硯,靜靜站在一旁,只等沈菀笙揮毫潑墨。
沈菀笙提起筆桿,閉上眼睛又將方才看到的內容默默回想一遍,這才俯下身子在紙上畫了起來。
兩個時辰後,終於畫好了一幅工筆人物肖像畫。
她放下筆,伸了個懶腰,甩甩手腕,又扭扭脖子道:“累死了!”
剛說完,便感覺身後伸過來一雙大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揉捏起來。
初時沈菀笙有些緊張,上一世即使嫁給魏長卿後,他也從未這樣幫自己按揉過,所以她不習慣一個男人幫自己按摩,更不習慣與這個男子顯得親近。
但宇莫璃是個習武之人,他懂得人身上經絡位置,所以按揉起來找準了位置,力度又用得恰到好處,按得沈菀笙舒服極了。
她忍不住輕輕哼了兩聲,惹得宇莫璃嘴角憋不住笑意:“你可覺得舒服?”
“……嗯……嗯……舒服極了!……”
沈菀笙早已沉醉其間。
“等一下,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宇莫璃說著話,手上卻並不停下。
“……去……去哪裡?”
沈菀笙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透著幾許舒適的慵懶。
“去了你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