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躺在地上的嬌軟女子,平成唇角微勾:“我也不想這樣,不過能讓我忤逆陛下的,你還是頭一個!”
沈菀笙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精緻的四角涼亭裡,涼亭四周紗帳輕挽,伴著點點斜風如蝶翼般輕輕飛舞。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辰,只見天空中落日熔金,而四角涼亭之外,水波瀲灩,晚風弄清,荷香清遠。
她有一瞬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看見亭邊坐著的男人,才驀地回過神來,自己這是又被人打暈過去了。
男人聽見響動,轉過頭來,一雙似笑非笑的俊目定定看著她。
夕陽照在他的臉上,似在周圍鑲了金邊,面容倒越發模糊不清了。
但沈菀笙還是認出來,那是國師。
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慢慢撐著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經被人換過了,而她身下躺著的赫然是張美人榻。
“你……你這是做什麼?”
沈菀笙揉了揉太陽穴,心下有些迷惑,他既然抓住了自己,為何還沒有殺了自己,卻將她帶到這個亭子裡來,究竟是何目的?
疑惑看向平成,眉頭卻早已擰成了一團。
“你是在怪我咯?”
他挑挑眉,目光灼灼望向她。
“幾次三番打暈我,將我帶到陌生的地方,難道你覺得我竟然應該感謝你?”
沈菀笙臉色一變,有惱羞成怒之狀。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誰讓你幫我換衣服的?”語氣中隱約帶著嚴厲。
“你這個女子簡直不可理喻!若不是我將你帶來此處,只怕你早就被陛下砍下頭顱了!還有,放心!你的衣服不是我幫你換的!”
平成略有點氣惱,雖然自己將她從宮裡帶出來的目的有些不純,但衣服倒確確實實不是他換的。
他府裡雖然只有小廝,但是男寵倒是有那麼一、兩個,男寵嘛,自然算不得男人,給她換衣服也沒什麼不可。
沈菀笙以為衣服是丫鬟換的,倒也不過多糾結。
只是,看來此人是想要救自己來著,但他又為何要救自己?
她略一遲疑,抿抿唇道:“你……為何要救我?”
“不知道!想救就救咯!”
平成連看也不看她,語氣冰冷道。
“那……那你能放我走嗎?”
沈菀笙雖然碰了個軟釘子,但還是懷抱著希望,希望他能發善心放自己離開。
這次平成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斜睨了她一眼,依舊將視線挪向湖面的荷花上。
“你到底能不能放我走啊?”
沈菀笙站起身走到他身後,輕輕咬著唇又問道。
“不能!”
沈菀笙微微一怔,面上表情有些僵硬,她想不通平成將她擄來有何用,他明明應該只對男子感興趣才對啊!
還沒等她再開口,平成也站起身來,指了指站在亭外的一個小丫鬟道:“一會子你要睡覺的話,就告訴她便是!”
那丫鬟是他剛讓人從外面買回來的。
說完,也不再理會沈菀笙,徑自大步走了。
沈菀笙當真快要崩潰了,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什麼時候才能從這裡逃出去啊!
不過她很快便平靜下來,如今既然能保住性命,便是最好的結果,至於接下來如何打算,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著平成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她長嘆一口氣,許是今日昏迷的時間太長,她竟然一點睡意也沒有。
此時亭外那個小丫鬟悄無聲息走了進來,站在她身後,怯生生道:“夫人,可要用膳?”
沈菀笙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