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淳怒氣衝衝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幸災樂禍的魏素素。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莫非是那小賤貨又勾引你不成?”
魏長卿見到父親,便如老鼠見到貓一般不敢動彈,又聽見魏素素話說得難聽,面色便越發陰沉下來,不由偷偷瞪她一眼。
“你瞪我做什麼?難道是大哥想帶著那賤人私奔不成?”
魏素素出言譏諷道。
魏長卿見她猜中自己的心事,又不好出言辯駁,只得無奈看一眼沈菀笙,垂頭喪氣一閃身出去了。
沈菀笙無奈嘆口氣,這魏長卿果然還是個沒骨氣的,連自己妹妹都壓不住,怪不得上一世自己嫁給他會受盡欺負。
魏素素彷彿看透她的心思般:“嘖嘖嘖!我說表妹啊,嘆什麼氣呢?可是嫌我大哥沒能將你帶走?放心,從明日你,你便又可以過上少奶奶的好日子了,一定會有人特別疼你的,哈哈……”
“住口!”
魏淳聽女兒越說越不像話,立刻瞪眼斥責她道,又轉頭看向沈菀笙,嘆氣道:“菀兒,不是舅舅不幫你,確實是因為你犯下了天大的錯誤,回頭舅舅還要去跟國公府請罪,明日……明日你便好自為之吧!”
說完,對身後的下人一揮手:“帶表小姐回府!”
幾個家丁走進來扭住沈菀笙的手臂,將她帶到了來時坐的馬車上。
眾人離開香雲寺,浩浩蕩蕩回城去了。
回到魏府天色已經黑透了,立刻有婆子前來稟報說幽竹居門口的侍衛回國公府去了。
魏淳覺得奇怪,心中有些不安,魏素素卻勸解道:“許是國公府聽到了什麼風聲,對那小賤人寒了心,便也不管她了,不過這樣更好,咱們便沒了顧忌!”
魏淳一聽,覺得也有道理,便點點頭。
幽竹居的睿嬤嬤和鈴蘭早就被魏府眾人抓去柴棚裡關著了,沈菀笙被綁著帶到她自己屋裡,門外還有兩個婆子守著。
沈菀笙心下有些不安,不知道紫藤去找宇莫璃到底怎麼樣了,也沒聽見任何訊息。
一晚上的時間,她幾乎沒怎麼休息,手腕被繩子勒得紅腫難受,也沒有吃晚膳,偶爾會有婆子進來喂她一碗水。
這一夜太難熬了,不僅身體難受,心裡也備受折磨。
若是紫藤萬一在路上出了什麼事,那她又該怎麼辦?
宇莫璃為什麼會撤回侍衛?
他會來救自己嗎?
想了很多種可能,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若是沒人來救她,等被送到了李貴房裡,不等他羞辱自己,一定先自盡。
眼看天色漸漸發白,沈菀笙越發覺得虛弱起來,她臉色蒼白,抬頭去看窗外,只見那兩個婆子依舊穩穩站在門口,立刻又失望地閉上眼睛躺下來。
但隨即,聽見院門被推開,有人走進院子裡來了。
有人道:“老爺吩咐了,讓咱們快些給沈小姐拾掇拾掇,好早些送她走!”
沈菀笙聽出來了,那分明就是珠玉的聲音。
兩個婆子應了一聲,便退出了院子。
珠玉帶著幾個丫鬟婆子推門進屋,其中一個人見沈菀笙狼狽的樣子便皺眉道:“怎麼弄成了這副樣子?看來還得花些時間給她打扮!”
珠玉笑道:“沒事,慢慢收拾,一定要將她打扮得如花似玉,傾國傾城才是!”
其中一個丫鬟疑惑道:“為何要將她打扮那麼美?不是說犯了錯嗎?”
“哼!你懂什麼?哪個男人不愛美女?”
珠玉瞪了一眼那個丫鬟,一副盛氣凌人地模樣。
那個丫鬟便不敢吭聲了,其中兩個婆子似乎有經驗,皺眉看了看,便指手畫腳安排人去燒水,又去翻了翻沈菀笙梳妝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