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問。
心裡便生出些惱恨。
陳婆子轉轉眼珠子,又道:“方才聽門上人說,昨日幽竹居那位晌午出去的,回來時都已經臨近申時了,也不知道出去做什麼去了,進門時衣衫都破了,上面還有血跡……”
“什麼?”
還不等陳婆子將話說完,李氏便忽地坐起身來。
“那小蹄子莫非出去私會男人了?竟會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那還能有假?是門上花嫂兒子親眼看見的!”
陳婆子跟府裡負責打理花草的花嫂關係好,花嫂兒子又是家生子,眼下在門上做事,所以陳婆子才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李氏穿上鞋子,匆匆披上外衣道:“我去看看,若是真的,可不能放過那個小賤人!”
她語氣中帶著無法抑制的興奮。
陳婆子忙隨她一起走出門,向幽竹居走去。
幽竹居的院門緊閉,院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陳婆子上前拍拍門,喊道:“有人嗎?沈小姐,太太來看你啦!”
良久,才聽見院子裡傳來腳步聲。
“吱呀”一聲,院門開啟,睿嬤嬤從門縫中探出頭來,見是李氏和陳婆子,忙將門大開,行禮道:“見過太太!太太來我們院裡有事嗎?”
李氏不耐煩揮揮手,也不答話,徑直就朝院子裡走去,邊走還邊四下裡打量,彷彿在找什麼人。
此時沈菀笙正躺在床上休息,聽見外面響動,便爬了起來。
李氏和陳婆子走進正屋,睿嬤嬤朝裡面喊道:“小姐,太太來了!”
沈菀笙皺皺眉頭,只得從裡間出來,見李氏已經跨進門檻,她便上前行禮道:“見過舅母!”
李氏面色淡漠看著沈菀笙,見她身穿煙青色家常半舊衣衫,未施粉黛,面色略微有些蒼白,看起來弱柳扶風,一副嬌嬌柔柔的模樣。
心裡便有些來氣,暗想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勾引男人的狐媚子相吧!
她也不說話,只自去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上上下下打量沈菀笙道:“你昨日出門幹嘛去了?”
“昨日三公子約我到萬福樓吃飯!”
沈菀笙直起身子淡淡道。
“什麼?你去了萬福樓?”
李氏暗暗吃驚,那萬福樓可是京城最好最貴的酒樓,並不是普通人能去得了的,比如她也只去過一回,沒想到沈菀笙攀上國公府後,倒過得如此闊綽了。
沈菀笙低著頭,並沒有答話。
李氏見她並不像是受傷的樣子,疑惑看了一眼陳婆子。
陳婆子雙眼微眯,試探道:“沈小姐,太太聽說你昨日受了傷,特地來看看你!”
沈菀笙面不改色:“多謝舅母關心,不過是昨日不小心擦破了一點皮而已,不勞舅母費心了。”
李氏聽她這麼說,便不依不饒道:“你哪裡受傷了,讓我看看!”
沈菀笙自是不肯,只低著頭不說話。
陳婆子聽那花嫂兒子說過,好像是手臂受傷了,她便故意靠近沈菀笙,突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臂,狠狠捏一把道:“一定是這裡,沈小姐快給太太看看吧!”
她用力不小,沈菀笙傷口本來還沒好,被她這麼一捏,一股鑽心般的疼痛襲來,將她疼得立刻渾身癱軟,差點跌倒在地。
睿嬤嬤見狀,忙去推開陳婆子,怒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讓開!”又俯身去攙扶沈菀笙。
此時鈴蘭也從外面進來,手裡端著一碗參湯,進門見到此番情景,也是一愣,忙將手裡參湯放下,上前去扶小姐。
李氏卻滿眼促狹,看著沈菀笙疼得直不起腰來,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笑意。
沈菀笙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強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