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
衙役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氣得撇撇嘴,將這件事情跟同屋的另一個衙役王二狗說了去,王二狗眨了眨眼,心中倒似多了幾分算計。
說起來這小鎮子在南楚邊陲,山高皇帝遠,多年來慣有山賊出沒,這些山賊也滲透進了小鎮的各行各業,專挑那些家中產業豐厚的有錢人下手打劫,只要得了手,大家分贓,日子過得也很是滋潤。
那王二狗便是一個滲透進去的山賊。
他所在的那個山寨大約有三千來人,平日裡都在鎮子上居住,甚至還有些滲透進了蜀國,在蜀國也做著各種行業。
若是其中一人有了訊息,便會立刻想辦法傳遞給山寨的頭領,頭領自會安排人去幫他去打劫目標,得了銀錢也是那人分得最多。
這個山寨的頭領名叫衛青,為人誠懇大氣,待手下很是寬宥,原本也是個安分守己的漢子,因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才走上了山賊的道路,所以他的手下都對他敬佩有加。
王二狗他倒並不認為牢中女子說的一定就是假話,萬一是真的呢?
若是綁了她,那富可敵國的衛國公府的銀子還不得像流水一般,恐怕滿寨子的兄弟幾年什麼都不幹,吃喝也就不用發愁了。
王二狗想到此處,便假意裝作要去茅廁,趁機悄悄溜了出去。
這些山賊為了傳信方便起見,都偷偷養著鴿子。
王二狗去偏僻處寫好書信,又取出自己養的信鴿,將那信小心翼翼折起塞進一個細竹筒中,再綁在信鴿腿上,才到沒有人的地方,將那信鴿放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捲簾回到客棧,左思右想,總覺得有些擔憂,便去找到冷鋒,將事情原委跟他說了一遍。
冷鋒雖是個很隨性的人,但一聽這事,也很生氣,光天化日之下強行欺負女子也就罷了,還硬將人家收進了牢中。
更何況,被他們抓去的還是宇莫璃的女人,當今皇上親封的永明郡主。
這女人若是出了事,只怕他再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用的,冷鋒便不敢耽擱,立刻上馬朝著縣衙而去。
冷鋒騎著馬帶著一小隊官兵行到縣衙門口,見門口站著兩個衙役,便怒氣衝衝指著他們道:“還不快去將你們縣令給本將軍叫出來!”
衙門口的兩個衙役看見門口來了個身穿金甲的將軍,自是認識的。
他剛到那日,縣令便親自帶了人站在路口處迎接,所以縣衙的人認識他。
其中一個大膽些的衙役壯著膽子跪下道:“冷將軍,我們大人外出還未歸,大人有什麼事情不如明日再來吧!”
冷鋒當即怒目看著那衙役道:“你們縣令今日錯抓了人,本將軍可不在乎他在還是不在,只需要將抓錯的人給老子放出來即可,否則,別怪我讓人圍了這衙門,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兩個衙役嚇得一個勁哆哆嗦嗦,不知道怎麼著就把這尊煞星給惹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冷鋒見找他們也問不出什麼,只得一揮手,自己親自帶人闖進縣衙裡去。
衙門裡本來也就只有幾個值守的衙役,其中一個便是負責抓了沈菀笙的衙役。
等他弄明白冷鋒的來意後,才知道今日抓來的果真是郡主,當時嚇得簡直想要一頭撞死在那裡。
冷鋒也不想跟他們囉嗦,直接催著去牢裡接人,幾個衙役自是不敢怠慢,將人領到牢房後,頓時傻眼了,沈菀笙和荷香都不在裡面。
冷鋒頓時急了,這世子妃不知去向,等世子回來後,該如何向他交代?
當即命人在四處尋找。
衙役:我是宰相!
沈菀笙: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