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黃鶯,今年十八歲,是夫人身邊的丫鬟。”
“我叫鈴蘭,比你小一歲,也是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
兩人各自介紹完自己,相視一笑,彷彿認識很久的老友似的。
鈴蘭見黃鶯和藹可親,又每每親自送飯來,不似李氏身邊的丫鬟,除了錦繡,一個個都鼻孔朝天,彷彿高人一等似的,便跟她格外親近些。
黃鶯瞅了瞅裡屋:“你家小姐昨夜做什麼了?今日早晨怎會身子不舒服呢?”
“呃……”
鈴蘭自是不能說實話,只得撒謊道:“我家小姐昨日吃完晚飯,便讓我陪著去園子裡消食,大概是因為吹了風,再加上……又來了葵水,所以便……”
她思量著小姐的葵水便是這兩日就要來了,所以拿出來做藉口。
“哦,原來是這樣!那是得好好歇著。”
黃鶯若有所思。
“每日麻煩姐姐來送吃食,妹妹心裡過意不去,姐姐可否告訴我府裡該去哪裡拿吃食,以後我自去拿便是,就不勞煩姐姐了!”
鈴蘭不想再繼續方才的話題,忙問起送飯的事情。
黃鶯笑道:“這兩日你只需要讓沈小姐等著送來便罷,等過了這兩日,只怕夫人會叫小姐去如意院一起用飯,便就不用送來了!”
鈴蘭聽完了然。
兩人又聊了會子,聽見裡屋傳來動靜,是沈菀笙在叫鈴蘭。
鈴蘭忙進屋去,掀開簾子見小姐皺眉坐在床上道:“怎麼今日就來了葵水?把床單也弄髒了!”
鈴蘭倒開心起來,她忙扶起沈菀笙,幫她換上衣服,又將髒了的衣服和床單裝進盆裡,準備去洗。
從裡屋出來,見黃鶯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是已經離開了。
鈴蘭將食盒中的餐食拿出來擺在桌上,伺候沈菀笙吃完飯,然後又去洗衣服和床單了。
此時宇莫璃走了進來。
鈴蘭正好在院裡洗衣服,忙起身將溼淋淋的手在衣襟上擦了擦,上前行禮。
宇莫璃淡漠看她一眼道:“沈姑娘呢?”
“小姐正在東屋做針線活呢!”
宇莫璃似不經意掃了一眼盆裡的衣服床單等物,那上面赫然還留著些血跡。
緩步走進東屋,見沈菀笙正坐在窗下的炕上做針線。
沈菀笙聽見響動,抬頭去看,見是宇莫璃,立刻便想起了昨夜的事情,雙頰如火燒般蔓延開去。
她忙從炕上爬下來,正欲行禮,被宇莫璃攔住,柔聲道:“你身子如何?”
沈菀笙沒好氣道:“好著呢!”
說完又自回炕上坐著,也不管宇莫璃還杵在地上。
鈴蘭進屋送茶,便看見宇莫璃站在炕下,小姐正坐在上面做針線,也不搭理他。
鈴蘭心裡暗暗納悶,小姐平日裡最是注重禮儀,如何今日竟然什麼都不管了。
她只好硬著頭皮招呼道:“三公子快坐炕上。”
宇莫璃便脫鞋上了炕,等鈴蘭走後,緩緩打量沈菀笙。
只見她正坐在窗下,窗外日光落進來,正照在她半邊臉上,日光下,女子面板白皙若雪,透出點點粉紅,瓜子臉上美眸低垂,端莊秀麗中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嫵媚。
他呆呆望著她,微有些忐忑不安。
沈菀笙如何不知道兩人之間的尷尬,昨夜幾乎肌膚相親,今日又相對而坐,兩人間彷彿有絲絲曖昧的感覺在蔓延。
宇莫璃覺得自己上一世從未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
自從那次在萬福酒樓將沈菀笙救起後,這種奇怪的感覺便從心底蔓延開來,彷彿一把小手在胸口無聲地抓撓著他。
直到昨夜發病過後,他才開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