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竇遙來得匆忙,腳上穿的是拖鞋,上半身也只是件白t。聽完這些以後他臉色微微有點沉,走到李緒身邊。
李緒撩起眼皮,看清是誰,那種微妙的尷尬感覺遲鈍地出現……
他轉身就往沙發走。
結果被竇遙面無表情地拽回來,用力過猛,險些一頭砸到竇遙身上,而且晃得他想吐。
“……”李緒紅著脖子,喘息間全是酒氣,“小心老子吐你一臉。”
“回去睡覺。”竇遙淡淡道。
他手勁很大,手指又長,握著瘦削的胳膊不松。
“睡什麼睡,沒玩夠呢。”
李緒皺緊眉撒酒瘋。
竇遙鬆開他,兩隻手重新插回睡褲,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才低聲說:“行啊,那我就告訴所有人我喜歡你。”
“……”
李緒奮力去捂他的嘴。
他直接把人拖走。
遲欽在後面追著問:“什麼情況啊他。”
“沒事,”竇遙斂起眼,“我剛訓了他兩句。”
什麼,瘸子還會兇人?本世紀最大新發現。
一路將人半摟半拖地弄回自己房間,竇遙呼吸漸沉,一半是累的一半不方便解釋。
路上李緒的大腿一直在磨他的腿。
就犟,犟得要命。
把人安置到床上,竇遙想給他擦掉手上的滑石粉。毛巾剛沾完水,回來李緒的眼皮已經半耷下去,眼底醉意混沌。
說傻逼誰是傻逼。
給他擦手的過程中竇遙一句話也沒說,臉上也全程面無表情,但一看就是非常不高興。
李緒半繃著眼皮,被他的冷臉和胃裡那陣難受激得蹙緊眉:“……說話。”
竇遙:“說什麼。”
“我他媽哪知道,”李緒偏臉,“……又發什麼脾氣。”
竇遙倏地抬起頭,目光直直看向他,十足的審視:“你說呢。”
“說個幾把。”
手心一涼,是竇遙把毛巾撤開了。
很長時間誰也沒有先開口,房間裡靜到沉悶的地步。直到李緒不耐煩地閉上眼,那道沙啞的聲音才落下來:“騙我一次都不行?”
李緒腦袋空白了半秒。
“喜歡我三個字就這麼難說出口,”竇遙說,“連句假話都不肯敷衍我。”
直白熱烈的感情就像身邊這堵白牆,不摻雜質,坦蕩而不留一點餘地。
李緒下意識把眼皮閉緊,想讓自己表現得鎮定一點,心臟卻彷彿就生在嗓子眼,每跳一下都帶動喉嚨跟口腔。
嗓音乾啞罵人就會毫無氣勢。他睜開眼,攥緊手說:“我有什麼好喜歡的,別犯傻逼了行不行。”
“那你說啊。”竇遙牢牢地盯著他,“說你不喜歡我,永遠也不可能喜歡我,讓我別再來煩你,有多遠滾多遠。”
說就說。
藉著酒勁李緒將手指用力鉗進掌心:“老子不喜歡你,永遠也不——”
後面的話被竇遙封進了嘴裡。
溼潤中帶一點點啤酒的澀。
嘴唇的味道。
竇遙從上面親下來,兩手分別按住他兩邊肩膀,讓他整個人陷進了床單裡,並且被迫仰起下巴。
不負責就不負責
這張嘴就不該讓它說話,用來接吻最合適。
竇遙的想法很簡單。